沒過多久,那幾人就匆匆來到了陳禮面前,神色不善。
不過真靠得近了,並見到陳禮一身武者裝扮,又見到陳禮一旁蹲坐著的向夜後,這幾人原本有些不耐的神色終究是鬆了下來。
為首一人朝著陳禮拱了拱手,直接開口說道:“在下二仙教十二路的堂主,姓李,叫我李堂主即可。這位好漢看著面生,不知道是來祁連鎮探親還是找人?”
名叫李香主的人嘴上極為客氣,但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似乎要將陳禮看透。
而身後幾人雖不說話,但眼睛同樣是盯著向夜,直冒綠光。
向夜眯了眯眼睛,對這些人肆無忌憚的目光盯著有些不舒服,想了想,猛的從陳禮身旁站了起來。
這不站還好,一站,他的身高竟然比那追來的幾人還要高,那幾人心中一驚,直接被嚇退了幾步。
但一想著他們人多勢眾,又有武藝在身,豈能被一頭畜牲嚇倒?當下幾人身形一頓,又往前走了回來。
只是這一次,他們倒有些不敢看向夜了,眼睛微微一撇,轉到了陳禮身上。
陳禮自然是不怕這些人,同樣是拱拱手:“在下來自於清河府廣寧寺,陳禮,聽聞祁連鎮受災,廣寧寺高僧不願見民生凋敝,特地運來糧食賑災。只是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將我給災民的銀錢奪去?”
“還請諸位給個說法。”
說完,陳禮目光直直盯著那李堂主,不發一言。
這李堂主及身後幾人都是有武藝在身,一身氣血充沛,少說是赤血境以上,而那李堂主更強,行走之間虎虎生威,靠得近了更是能感受他體內氣血之渾厚,能當上堂主,雖然不知道這二仙教十二路堂主是什麼鬼,但起碼也得是鍛骨境。
不過,即便如此,陳禮一點都不擔心。
以他目前的修為,完全不懼。
更何況,他本身就佔著理。
聽陳禮一說他來自清河府廣寧寺,李堂主先是一愣,尋思著廣寧寺裡都是和尚怎麼會有俗人,但很快他就明悟。
不出意外這人就是廣寧寺高僧身旁的護法,這群和尚出行傳播佛法,每次身旁都幾個武藝高強的護法跟隨,不出所料的話就是眼前之人了。
“哦,原來是廣寧寺高僧門下護法,是我唐突了。”
李堂主做了個手勢,低下頭算是回了個禮,緊接著他又開口說道:“你給災民的錢,我們自然是要收回的。”
“而這理由嘛,其一是現在祁連鎮受災嚴重,有錢也花不出去,這錢我們拿著,到時候會換來糧米給這些人。”
“其二,這些人拿著錢也保不住,剛才陳兄也見到了,這些人為了這點錢可是打得死去活來,如果我們再來慢點,那爭奪銀錢死去的人會更多。”
“其三,則是這地界目前歸我們二仙教管轄,所有物資由我們二仙教統一調配。”
“念你是廣寧寺的護法,這次我們就不再追究了,不過,伱若還想施捨,最好是先把錢給到我等手裡,我等在根據情況分給這些災民。”
李堂主一口氣把話說完,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陳禮的不對,不該這樣做。
陳禮一聽有些生氣,他給災民施捨點銀子還得經過他們允許?還得聽他們分配?
正當陳禮打算開口反駁時,那李堂主又開口說道:“這次就算了,這些銀錢我們會收回,之前那些災民因為爭奪銀錢死了好幾人,我們會拿這些錢好好安置他們的,剩餘的錢也會換成糧食給到他們。”
“不知道我這個說法陳兄還滿不滿意?”
陳禮一時間愣了,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