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鏢局位於清河府西,過了一條長街就能通往城外,是一處交通極為便利的位置。
當陳禮帶著向夜來到長風鏢局時,長風鏢局門內外到處都有人忙碌,不時有人搬來寓意吉祥的花樹及慶禮,還有不少人在鏢局大門口搭建著臨時戲臺。
陳禮站在臨時戲臺邊逗留了一會,聽孫教習所言,這邀請的雜耍班子在清河府周邊赫赫有名,然後陳禮一細問,正是陸家班。
“陳…鏢頭!”
一約莫50來歲身材健碩的老頭看到陳禮靠近,正要呵斥,但看到其身旁穿著胸甲的食鐵獸後,哪裡還不清楚,這是長風鏢局裡的鏢師,正是他們的主顧。
“嗯,你們忙你們忙,我就看看。”
陳禮看著眼前的陸班主,不知怎的,內心突然生出一陣感慨。
曾幾何時,他最羨慕的物件就是陸家班,名氣響亮,班子裡高手成群,走到哪都有貴人接待,比當初陳家班只能在集市上圈個地就表演強了不知道多少。
但今日在看,眼前的陸家班也不過如此,名頭在響亮的陸家班主,見到他也要稱一聲“鏢爺”。
他依舊在耍雜耍,但現如今身份早已不同。
“陳鏢爺,你是對我們陸家班的雜耍感興趣?要不我喊個徒弟單獨給你演示一番?”
被稱作陸班主的人看到陳禮盯著他直看,有些緊張。
眼前的鏢頭模樣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見過,但細細一想完全沒有映像。
他哪裡知道,眼前的陳禮當初還偷跑到他們臺子下,偷學過技藝,只是現在,早已不同。
“這就是你表演胸口碎大石的,石板?拿幾塊來讓我瞧瞧。”
眼見陸班主有些誤會,陳禮也沒有多言,而是指著臨時戲樓後的一處物料堆放處的石板開口問道。
那石板立起來足有一丈多高,顯然是為了之後表演時準備的。
“這……陳鏢爺您可是高手了,這石板也就是……小樂子,快給這位陳鏢爺拿幾塊石板過來。”
陸班主有心拒絕,但還是吩咐人取了幾塊石板過來。
這可是長風鏢局的鏢爺,他們陸家班不過是請來做個開業表演,不能不識抬舉。
其他普通人打發走就算了,但這長風鏢局的鏢爺一定要好好對待。
從陸班主手中接過石板,陳禮看了一眼眉頭一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他看了一眼陸班主,開玩笑的說道:“陸班主你這石板有些輕啊。”
“哪能和鏢爺練拳的石板比喲,我們也只是混口飯吃。尋常百姓就想看個稀罕,看點花樣,不得不這樣做嘛。”
陸班主有些訕笑,陳禮也點點頭,這才轉身進了長風鏢局。
等避開了陸班主,陳禮忽然說道:“熊大,那陸班主的石板,是特製的很脆,5塊石板還當不得我一塊石板硬,我還以為陸班主真有點功夫在身,現在看來……也不過是為生活奔波的老頭啊。”
陳禮只是摸了下石板,就已經發現不同,外表像是石板但整體重量輕飄飄的和木板似的,完全不似正常石板。
這讓他有種幻滅的感受,原本陳禮想戳破陸班主的小把戲,但最後想了想,又放棄了。
他和陸班主早已經不同,又何苦去為難一個耍雜耍的江湖人士。
“不過,我們陳家班的徒弟可以好好學習。”
又是想到了什麼,陳禮眉開眼笑。
向夜喵了一眼陳禮,他喵的你給我整的石板來真的啊?
之前你壓我身上的石板雖然小了點,那可真是實打實的石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