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活了來活了。”
聽到孫教習的話,一群鏢師也不鬧了,紛紛靠上前將孫教習圍了起來。
這鏢局雖說有固定月錢,但想要拿的多還得是跑鏢,只有跑起來,收益才會客觀。
陳禮同樣也湊了過去,向夜將嘴裡的竹子三兩口吞進肚子,也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沒得辦法,這異獸肉太貴重了,不努力押鏢過不了多久他們可就要斷糧了。
“我真是服了,我這麼萌的一隻國寶,還得押鏢討生活,壓完鏢還得耍雜耍,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話說,不會輪不到陳禮吧?說是要好手?”
心裡腹誹幾句,向夜屁股一坐,就坐在陳禮身旁不動了。
陳禮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向夜,想著一直待一旁吃竹子的熊大怎麼也跟了過來,但很快就收攏心思,看向孫教習。
孫教習神情有些肅穆,先掃了一眼眾人,見眾人都到齊了後這才開口說道。
“這趟鏢是趟短鏢,但時間緊迫,需要在明日午時前將貨物送到清水河上游的黃土嶺。”
簡短的情況說明了一下,很快人群中就有鏢師嚷了出來。
“黃土嶺,這不是槽幫的地盤麼?那漕幫在河西碼頭上搬運工那麼多,還讓我們幫忙押鏢?”
“自個兒喊上些人馬,不就送了去了?”
“是啊是啊。”
一群鏢師似乎對漕幫情況極為熟知,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資訊說了出來。
陳禮聽完後心神一動,這才聽到槽幫和青龍幫打起來,這就讓他們押鏢,不會是什麼禍事吧?
心中當下就打起了退堂鼓。
不管是漕幫還是青龍幫,對他而言,都是龐然大物,都是得罪不起的。
“原本是這樣,但你們也聽說了罷,這青龍幫和漕幫打起來,各有死傷,現在在河西,青龍幫、漕幫的人只要遇到,不死不休,損傷慘重。也正因如此,現在他們都藏了起來,互相下黑手,漕幫的運了幾次貨物去黃土嶺,都被劫了去,不得已才喊上我等,我等是幫外人員,青龍幫幫主也與我交好,必不會為難我們。”
“那這樣也不一定啊,真要殺紅了眼,誰管這些?”
“就是就是。”
幾個鏢師連連點頭,認可這人說的。
真要殺瘋了眼,誰管那麼多?只要不是自家人,全殺了完事,更何況他們是敵對幫手,更要痛下殺手了。
“大家莫慌,我也正是考慮了這一點,才沒急著同意,之前我問過幾個青龍幫的幫眾,他們說只要不是漕幫的人必不會下手。”
“再說了,青龍幫的人也找了威遠鏢局的人護鏢,漕幫的人一樣也沒出手。”
說道這裡,孫教習微微嘆了口氣。
青龍幫幫主說到底還和他是舊識,結果找人押鏢,最後還是找了競爭對手鏢局,這讓他心裡略微有些不適。
心中這麼一想,孫教習又開口說道:“話就說道這裡了,有沒有想要去的?我可說好,這次是急鏢,所以賞錢很高,只要在明日午時之前將鏢物送到,一個人就是100兩銀子,還有,只要4人。”
又是100兩?
聽到這裡,陳禮呼吸一促,忍不住抬起了頭。
在這鏢局也有2月之久,除了最開始的首鏢拿到了100兩銀子外,其他短途鏢都只有10兩銀子左右,勉強度日。
這次只要將貨物送到黃土嶺,又是100兩。
100兩啊,那可是5斤異獸肉了。
偷瞄了一眼向夜,發現向夜也在偷偷看著他,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似乎也有一種對銀兩的渴望。
“那必然接了,一直窩在這內院,身體都要生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