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過了幾天時間,陳禮帶著向夜從戲臺上退下,來到了後院休息室。
正職雜耍,副職押鏢,生活還要繼續努力。
特別是在發現向夜也能吃異獸肉後,原本能吃一個月的異獸肉,瞬間縮水一半。
這一下,壓力就來到了陳禮這邊,這不勤奮點,怎麼賺錢買異獸肉磨血?
所以這陣子陳禮上班特別用心,只想著看戲的老爺們能多給點賞錢。
“聽樓裡的護院們說,你現在是長風鏢局的鏢師了?”
園山戲樓的休息廳,依舊是一群伶人圍著向夜,投餵著自個帶來的零食。
玉兒小姐嘗試性的抱了抱向夜的腰,發現已經完全抱不動後這才作罷,看向一旁坐著的陳禮。
陳禮見玉兒小姐盯著自己直看,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轉過頭看向向夜,訕笑著回道:“嘿嘿,僥倖混了個鏢師的職位,還得是熊大的功勞。”
如果不是熊大,就算有孫教習那麼一層關係在,他也進不去。
說到底,孫教習也不過是收錢辦事,在鐵拳門謀了個兼職的差事,鐵拳門那麼多學拳的人為何就找了他,還不是因為熊大的關係。
陳禮這點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聽說長風鏢局開業時,有個昂藏大漢隨身帶著一隻鬼臉面具的食鐵獸,驚住了不少路人,我在戲樓裡唱戲時,都有人談論呢。”
玉兒捏了捏向夜的耳朵,神色有些好奇:“熊大這般可愛,為何還要帶上鬼臉面具?聽說護鏢路上,見到熊大的小孩都被嚇哭了。”
“這鏢局嘛,自然是要彰顯鏢局的威風...”
一說起這個,陳禮開始滔滔不絕,將自己所瞭解的情況全都說出來。
玉兒小姐也不打斷,就靜靜聽著陳禮的解說,不時將一塊糕點扔進向夜嘴裡,看著他囫圇般吞進肚子。
等到陳禮從長風鏢局開業,講到押鏢路上的一些見聞,最後再講些道途聽說的事宜,直到再也沒什麼講的東西后,陳禮這才停下。
能在一群伶人面前吹牛,也是難得的機會。
以前誰聽他說話啊,也就是逗熊大時偶爾講上那麼幾句,其他時間全都和熊大說話去了。
自從自己成了鏢師後,雖然只是跑些短途鏢,但也吸引些伶人問來問去。
“呀,小禮子你已經是鏢師了啊?”
“還叫小禮子?要叫陳鏢頭了,能進鏢局的可都是武者。”
“哎呀,那是妹妹的不是了?我以後也叫陳鏢頭了。”
又是幾個輪換的伶人走進休息室,聽到陳禮在說鏢局的事,嘻嘻哈哈就湊了過來鬧個不停。
陳禮哪抗得住這些伶人的調笑,臉微微一紅:“叫小禮子就行,哪能那麼見外?我就是個小鏢師而已。”
雖說進入鏢局月錢見漲,但收入還真不見得能比過園山戲樓裡的伶人,而且這些伶人都有達官貴人撐腰,真要得罪了,他在園山戲樓處境會非常不好過。
“那還是叫小禮子吧,不然叫陳鏢頭多生分。”
“嘻嘻,小禮子成了武者,那就是高人了,以後妹妹要被人欺負了,可要好好保護我。”
“我也是我也是,哎呀,這不仔細瞧,還真沒發現小禮子身體這般壯實,怪不得能成武者。”
雖說陳禮已經在園山戲樓待了一段時間了,但這些伶人哪注意到陳禮,驟然間仔細一瞧,忽然發現陳禮也算的上是七尺好男兒,既沒有書生那般身子骨羸弱,也沒那些滿臉肥肉的豪紳油膩。
又因為練武有成,身體已經有了明顯區別於常人的精練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