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臉茫然的陳禮帶著向夜來到了長風鏢局後院等待著點卯。
孫教習姍姍來遲,渾身帶著宿醉後的酒氣,顯然昨天一整日都在和清河府的大人物交流合作。
打了個哈欠,他正要點卯,但掃了一眼陳禮,神情一愣。
“陳禮,你臉這是怎麼了?”
只見陳禮額頭和麵頰上各長出一塊大包,大包青腫無比,都快破相了,要不是身旁跟著食鐵獸,他差點都沒認出來。
“昨夜回去練武,摔倒了,石鎖磕到頭...”
陳禮偷瞄了一眼坐身旁的向夜,含含糊糊的說道。
昨天晚上心血來潮和向夜練了一會,然後被向夜揍了一頓的事情,他可不敢說出口。
這要說出來,這鏢局真沒臉待了。
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老實說,他到現在回憶起來,都覺得難以接受。
向夜的養生拳,可是他一點點教出來的,結果昨天晚上,向夜就用他教的養生拳打的他完全沒有反手之力。
向夜會養生拳,他可以接受,畢竟他教的,還依靠著養生拳在園山戲樓有了一席之地。
向夜跟著他,模仿了他和其他人交手的套路,可能會一些交手經驗,陳禮也能接受,畢竟這食鐵獸什麼都不強,就模仿能力強。
但用他所教的套路和他打了一場,他還沒打過時,陳禮就難以接受了。
向夜可是一頭食鐵獸啊,這食鐵獸怎麼就能學他的功法反過來打他呢?
問題他還打不過。
一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陳禮到現在為止都感覺是在做夢,夢裡他家養的食鐵獸用著極為彆扭的養生拳揮著熊掌就朝他臉上糊來,他左閃右躲,但那熊掌就和長了眼睛一般,就往他身上招呼。
一醒來摸摸自己的臉龐,陳禮恍然驚覺,這他孃的根本不是夢,這就是真的。
他陳禮,被他家養的食鐵獸打的毫無反手之力。
“舉石鎖會磕到頭?”
孫教習對於這個理由是半點都不信,怕不是出去喝花酒被內人發現揍的吧?
昨天護鏢的情況祝叄已經和他說了,很安穩並沒有發生意外,回來後紛紛領了賞錢就全都去瀟灑去了。
孫教習認為陳禮也可能跟著其他鏢師一塊去了。
不過這種事情說出來就不禮貌了,所以孫教習就問了會,然後喊來鏢局裡的一個僕役,吩咐去拿些金瘡藥給他敷上。
鏢局別的東西可能少,但外傷這一塊的膏藥可不少,常年押鏢,跌打損傷刀劍瘡傷就靠這些藥了。
點完卯後,就是在鏢局裡休息。
有鏢押鏢,沒標就得在鏢局內訓練。
一行人散了卯會後,各自找了個地兒就捉對對練起來,一時間整個校場“哼哈”聲不停。
陳禮則在僕役的陪同下,開始上藥。
而向夜這時候閒的無聊,看著鏢局裡習練的眾人,喜上眉梢。
“終於是有機會了。”
眯著眼睛盯著對練的一群鏢師。
這些人可都是赤血境的武者,偷學個一招兩式的豈不是美滋滋?
校場內的鏢師都在捉對對練,絲毫沒在意一隻食鐵獸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