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一旦形成,便自成天地,自行吸收空氣中的靈氣,只要四周還有靈氣,理論上陣法便可以做到,磨死陣法內的人。
白光過後,陣法內電光仍然還在閃爍,枯生根本沒受到影響,還是一步步向前踏去,沒停下任何腳步。
枯生眉頭微皺,身上靈液凝聚於頭頂,而凝聚後的那一團紫黑色靈液,在閃電不斷地劈落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縮小。
那施展陣法的人面漏喜色,暗自尋思,耗了那麼久,終於要將這個怪物拿下了,其他人都沒太大進展,自己施展陣法見了成效,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豪氣。
“都是一些浪得虛名之輩,還是得我出手定勝負,老夫的底牌還沒出便已倒下,著實不堪...”
陣法中,枯生頭上的紫黑色靈液已經凝聚成球,然後猛然間爆開,爆開的紫黑色靈液眨眼間便覆蓋整個陣法,然後冒起陣陣白煙,竟如同帶有強烈的腐蝕性一般。
眨眼間便將陣旗腐蝕的殘破不堪,失去了作用,陣法失去陣旗,自動破了陣。
那些靈液腐蝕完陣旗之後,盡皆飛回枯生的頭頂,再次凝聚成最初的樣子,枯生面色如常竟絲毫未損。
就在那中有門之人設下陣法之時,其他人也並未閒著,一個翼族男子展開雙翼,彎弓如滿月,彎弓內,一道青色的箭矢緩緩的凝聚成型,箭矢之上電光遊走,莫大威能藏於箭矢內。
直至枯生破陣而出,翼族男子手中的箭矢已飛射而出,眨眼間便已經飛至枯生面前,凝聚已久的箭矢威力非凡,它好似射破了那道屏障,並未如同那方寶印一般,被無形的屏障所擋住。
那射破的屏障好像發生了連鎖反應,頭頂的寶印也順勢猛然砸下。
神道門之人與那射箭的翼族男子皆是面色一喜,然後只見那剛剛凝聚的紫黑色靈液便將青色箭矢徹底包裹。與次同時,體內又湧出靈液,托住了那方寶印。
靈液包裹的箭矢忽然在內裡炸裂開,那團靈液突然漲了一大圈,然後又恢復如常。
那翼族男子面如死灰,這人甚是難纏,比想象中還要棘手多了。
一個來自聖靈谷的老嫗,睜開了緊閉已久的雙眼,雙目內精光閃現。
“吼...”
靈氣以咒語施出,這便是純粹的古咒術,龐大的能量不斷隨著她怒吼而出,在她身前凝聚成一個透明的球狀靈能團。
靈能團初時有近十丈大小,比這老嫗整個人還大的多,隨著她連綿不絕,從未停息的怒吼,靈能團的透明度在不斷降低,裡面的氣體越來越濃,而且靈能團在不斷縮小。
眨眼間靈能團便縮小到了不到一丈,然後便是一尺,此刻那透明的靈能團好像是凝聚成了實體的一般。
它顏色是黑乎乎的,就好像任何光線都無法反射,都被它吸收進去了一般。
其餘等人看見這番景象,皆知這個老嫗是動了真格的了,以他們這種境界的修士,一旦施出古咒術,印術,那帶來的打擊肯定是毀滅性的。
而枯生顯然也是看出了咒術的恐怖之處,他眉頭一皺,第一次停下了腳步。
之前任憑那些人如何施為,枯生都只是放出體內的靈液,以靈液便可對敵,而他自始至終都是負手而立,凌空踏步前行,一步一步踏向那立於他身前遠處幾十丈的敵人,而這一次是他第一次停下了腳步。
那藏於鶴氅內的右手猛的一甩,從右手食指處的須彌戒中甩出百枚符紙,符紙如流星劃過,帶著光,拖著長長的焰尾,依次落在了湖泊邊緣之上。
來自天域的男子皺著眉說道:“隔絕靈氣的法陣?是想隔絕靈氣,阻止咒術凝聚嘛?”
那聖靈谷的老嫗眼中流露出得意之色:“哼!隔絕法陣?可惜晚了!”
那本來十丈大小的靈能球,不停地吸收四周與老嫗傳來的靈能,同時也在不斷壓縮,現在已經壓縮到一個不足一寸大小的純黑色靈能球。
如果說要維持這個狀態需要靠著咒法的力量,想要繼續壓縮靈能球則需要更大的靈能輸出,壓縮到這個狀態,已經是老嫗的極限,繼續下去不僅僅會傷到自己,而且能量的反噬也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失去壓制的靈能球並不是從中心爆裂開來,而是從面相枯生的那個方向碎裂開了一個口子,因此狂亂的能量找到了宣洩口,全部猛然噴出,咒術的施展者老嫗,則在盡力控制靈能球其他部位的穩定,讓靈能全部從破裂的碎口衝擊而出,直奔對面的枯生。
咒術的確恐怖異常,可以說比之前任何一人的攻勢還要兇猛,甚至說比他們所有人的攻勢加起來,才能堪堪相比。
這股能量若是在地底無差別的炸開,以大地作為能量的傳播介質,能把這方圓上千丈的土地炸出一個大坑,其餘之地盡皆龜裂,震動的感覺能綿延萬丈之外的土地。
空氣中看似空空如也,實則存在著無數微小的介質,慢的就如同一個人用力揮出一拳,帶動這些介質,可以形成一股拳風。
而咒術壓縮靈能球爆開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況呢?靈能球失去壓制的一瞬間,裡面狂亂的能量便已經爆開,迅速推動著空氣中微小的介質,猛的向擴散開來。
後面的微小介質又推動前方的介質,便形成了一股不斷向前的能量亂流,形成衝擊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