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他們一直在盯著將軍。”
張鉉心中更加疑惑,難道這些是自己仇人不成?他這一年多來結仇不少,連他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仇人。
這時,秦瓊笑道:“天已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明天還要去兵部報名。”
帳已經事先結了,眾人起身,秦用扶起羅士信,尉遲恭扶著裴行儼,向大門走去。
張鉉走在最後,又忍不住向斜對面看了一眼,忽然發現擋板旁邊一人隱隱有點眼熟,剛才他的視線被擋板遮住,沒有看見此人。
不過張鉉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只見此人渾身殺氣騰騰,像豹子一般充滿張力,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使原本英武的臉龐顯得有點恐怖,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張鉉遲疑一下,但還是沒有多問,轉身跟隨眾人離去,就在這時,那個男子眼睛漸漸噴射出怒火,雙拳捏得嘎嘎直響。
“師都,你確認是他嗎?”旁邊中年文士淡淡問道。
“啟稟先生,就是他,他就是張鉉!”
“果然是他!”
中年文士刀子般的目光驟然射向張鉉的背影,彷彿射穿了張鉉的身體,北海失手的仇恨頓時湧上心頭,中年文士冷冷自言自語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先生,要下手嗎?”
“不急!”
中年文士端起酒杯,細長的眼睛裡閃爍著陰冷的目光,“只要他在洛陽,就跑不了,不要壞了我們的正事。”
他給一名手下使個眼色,手下立刻起身,遠遠跟在張鉉等人身後........
張鉉等人離開天寺閣酒樓,向南市內走去,張鉉腦海裡還在思索那個疤臉男子,自己確實認識他,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快走到南市大門時,張鉉停住了腳步,他終於想起來了,那個疤臉男子不就是梁師都嗎?他假扮黑馬賊,自己在漠北和他交過手,後來又在北海爭奪過兵器。
“原來是他!”
張鉉忽然明白了,那個中年文士一定就是傳說中的北鏡先生,金山宮之主。
“將軍,他們是誰?”尉遲恭關心地問道。
“老尉,還記得我們在北海看見那三首大船嗎?”
“俺記得,難道剛才那些人就是他們。”
張鉉緩緩點頭,“那個疤臉男子叫做梁師都,也就是黑馬賊的頭目。”
尉遲恭長期生活在馬邑郡,怎麼可能不知道黑馬賊,他也知道張鉉曾和黑馬賊惡戰過一場,莫非就是這個梁師都?
“將軍,要不要我去關注一下他們?”
“不用去專注他們,只要把後面跟蹤之人幹掉便可!”張鉉頭也不回地冷冷道。
尉遲恭猛地一回頭,只見數十步外有黑影一閃,躲進了旁邊小巷。
尉遲恭勃然大怒,拔出刀衝了上去,秦用也跟著跑了上去,那名黑影見勢不妙,轉身狂奔,衝進了南市外面的夜市之中,消失不見了。
“元鼎,那人是誰?”秦瓊不解地問道。
“叔寶聽說過金山宮嗎?”
秦瓊一驚,“原來是他們,難道突厥人也參與進來了嗎?”
張鉉搖了搖頭,“或許和突厥人無關。”
張鉉剛才看得很清楚,六個人全是漢人,沒有一個異族人,連那個北鏡先生也是漢人,恐怕他們有自己的企圖了,未必是給突厥人賣命,尤其是梁師都,他可是隋末梟雄之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