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鉉挑選的五十名軍紀兵發揮了作用,他們只服從張鉉的命令,十名軍紀兵衝上前將三名隊正踹倒在地。
就在這時,只聽有人大喊:“且慢!”
從隊伍中走出一名校尉,他叫王致國,是第四團校尉,被抓的聚眾賭博者都是他的手下,其中一名準備開斬的隊正還是他的小舅子。
如果張鉉只是將犯事著者重打一頓,他也就忍了,偏偏張鉉要殺人樹威,這就讓他忍無可忍了。
“王校尉要說什麼?”張鉉冷冷問道。
王致國躬身行禮道:“啟稟將軍,軍中賭博由來已久,他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在這座軍營內每天都有大量士兵聚在一起賭博,只是將軍沒看見罷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
“將軍要整頓軍紀,卑職完全贊成,只是別人也賭博,將軍卻放過了,而唯獨要殺我的手下,卑職覺得有點不公平,能否免去死罪,將他們重打示眾?”
張鉉目光向操練場的千名士兵望去,所有人都在默默看著他,張鉉提高了聲音道:“軍法第三條是什麼,在軍營聚眾賭博者,斬!我不知以前有沒有人賭博,但從現在開始,軍紀如山,給我殺!”
軍紀兵高高舉起了戰刀,一名隊正慘叫一聲,“姐夫救命啊!”
張鉉厲喝道:“斬!”
戰刀猛地揮下,血光四濺,三顆人頭骨碌碌滾地,士兵們發出一片驚呼,頓時又鴉雀無聲。
張鉉目光又冷冷地落在三十幾名參賭士兵身上,三十八名士兵嚇得魂不附體,拼命磕頭哀求。
“你們同樣違反了禁賭軍規,不過你們屬於從犯,罪不及死,每人重打一百軍棍,以儆軍法!”
張鉉一揮手,“行刑!”
旁邊跑上來數十名行刑手,將三十八名參賭士兵按到在地,舉棍重打,將三十八名士兵打得哭爹喊娘,哀嚎一片。
這時,王致國胸膛劇烈起伏,他終於爆發了,指著張鉉大吼:“姓張的王八蛋,你敢殺我內弟,我絕不會放過你!”
突來的變化使操練場上再一次鴉雀無聲,只聽見噼噼啪啪打板子聲和被打者的哀嚎。
張鉉冷冷地盯著王致國,“以上犯上可是死罪,別以為你有後臺,我就不敢動你,也罷!我今天不殺你,但你也別在三營混了,你給老子滾出軍營!”
張鉉一聲喝令,“剝去他的盔甲,把他打出軍營!”
上來五名士兵,將王致國按到在地,剝去了盔甲,隨即亂棍齊下,打得王致國哀嚎狂奔,向遠處奔逃而去。
張鉉又對所有士兵高聲道:“從現在開始,王致國治下不嚴,以下犯上,革去其校尉一職,趕出軍營,第四團校尉由我來兼任!”
所有士兵都變了臉色,他們知道來了一個厲害的將軍,好日子真的要到頭了。
這一頓軍棍打了足足一刻鐘後才結束,三十八名士兵都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浸溼了下衣,幾乎所有人都奄奄一息,連哭喊聲都沒有了,士兵們將這三十八名士兵抬了下去。
張鉉這才對所有人道:“這只是第一步,違反軍規者將嚴懲不貸,所有人聽著,都給我站好了,什麼時候站好隊伍,什麼時候解散回去!”
眾人都呆住了,竟然不準解散,他們心中畏懼,紛紛站直了身體,張鉉拿著一根大木棍在士兵隊伍中來回巡視,不時狠狠一棍打在士兵腿上,“給我站直了!”
天氣炎熱,士兵們爆曬在太陽下,很快便汗流夾背了,一個時辰後,終於有人熬不住‘撲通!’一聲暈倒過去,張鉉上前就是一腳,厲喝道:“用冷水潑醒,繼續站!”
在烈日暴曬之下,士兵從早上一直站到晚上,一千多名士兵暈倒了六百餘人,最後只剩下三百多人還在繼續堅持,甚至還有兩名士兵不幸中暑而亡,但這一切都改變不了張鉉的鐵石心腸。
直到夜幕降臨,張鉉才走到木臺上,高聲道:“勇者當賞,站到最後者,每人記功一轉,賞一百錢,現在解散,明天五更三刻開始點卯集合,所有人必須參加訓練,膽敢偷懶者,嚴懲不饒!”
士兵們早已疲憊不堪,拖著沉重的步伐向大帳走去,雖然得功得賞,但也無法安撫他們疲憊的身體,想到明天天不亮就要起來訓練,每個人心中都沉甸甸的,彷彿壓了一塊巨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