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覺得……你跟你物件是不是第一次,真不是什麼大事兒了!”王陽說。
袁森以為他會像那會的小姐嘴中說的似的,將蘇晴想成是吱女,但是,這會聽他這麼說,倒是覺得他應該沒往那方面想。
“呵,你不用哄我……我現在這個領證的女人,究竟能走多久還是個未知數呢。”袁森說。
“我不是說堅持多久不多久的問題。你知道嗎?以前跟蘇晴戀愛的時候,覺得她是第一次,然後,我就特別特別的在乎這一點。現在想來,真覺得特別傻……所以,我才問你,你這個物件是不是第一次。”
“我覺得無所謂的。”袁森說。
“當然,我本質想說的並不是這個問題,我想表達的是——這個女人是因為愛情或者純粹的感情去發生關係的,還是說,這個女人是為了錢、為了物質!這是不一樣的!今天我不知道你那個服務員怎麼樣?但是,我這個服務員在屋裡頭那股子勁兒啊!然後,他媽的你說我到底該說她敬業,還是讓我說她賤?你說她敬業,我就在想這個女人怎麼為了錢,就這麼下賤的出賣自己肉體!但是,你要說她賤,他媽的人家不就是幹這個,就該這樣嗎!?”
看到王陽那激動的表情,袁森心裡忽然也沒底了。
因為,那個女人說中了,今天真不該帶著王陽去做這樣一件事情。
他已經開始往那方面想了。
“你那個劉淼!我這個蘇晴!他們兩人差不多的事兒!”王陽說。
“不一樣!劉淼怎麼能跟蘇晴比?”
“怎麼不一樣?劉淼是為了買車、為了錢跟郭啟濤混一塊兒去的!蘇晴呢……不也是為了利益問題嗎?都是交易!她們跟今晚上的小姐,沒什麼區別!都是賤!”
聽到王陽的咒罵,袁森腦子走神兒似的忽然想到了莫小菲,感覺跟莫小菲在一起,並不是因為利益交換。
莫小菲不要郭家任何東西了,只想離婚。
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提過錢什麼的。
“我說的不對嗎?本質上是不是一回事兒!?”王陽問。
“蘇晴不一樣,她是為了孩子。如果說是為了錢的話,人家怎麼可能跟你結婚?劉淼是結了婚之後,耐不住貧窮日子,她那種純粹為了物質的出軌,才是真的下賤。蘇晴這人,我倒是覺得有些高尚了。”袁森說。
“屁!”王陽冷噴一句:“犯賤就是犯賤!蘇晴當時的心態,跟今晚這個女人的心態絕對是一模一樣!她們在做的時候,腦海中想到的只是結束之後,怎麼算賬的問題!唯一不一樣的是,蘇晴不想要回頭客,但是,這個小姐想要我下次再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這件事咱倆永遠不知道,那下次毛毛升初中,升高中的時候,郭啟濤再找她,她照樣還會當做是一次交易!”
“我說不過你,但是,我感覺你要是這個心態的話,你倆還是別復婚了!”
“不復婚的話,毛毛怎麼辦?”
“你復婚的話,蘇晴以後怎麼辦?我告訴你,你要這樣想的話,你們復婚之後還會再離婚!”袁森說。
“我想好了!我不碰她就是了!我以後整天去逛窯子,她也管不著我!”王陽很是激動地說。
“其實,也不能全怪她們,如果我們有本事,她們也不至於做到那一步。”
“照你這麼說,我們就是活該!那別人家的女人為什麼能安分守己!她們憑什麼那麼放浪形骸!混賬就是混賬!混蛋就是混蛋!”
“你說夠了沒有!?”袁森感覺王陽已經無法控制了。
“我他媽的都要瘋了!你知不知道我什麼感覺!!我要瘋了!!”王陽說著,眼淚奪眶而出,“你知道什麼是最難受的嗎?最難受的是,你將這一切都看清楚了,可是,卻無力改變現實了。”
袁森聽後,忽然想起今晚那女人的話。
——雞蛋煮熟了,再也孵不出小雞了。
而王陽現在面對的是——明明守著一隻煮熟的雞蛋,卻還要努力告訴自己——它是隻還能孵出小雞的生雞蛋。
他們早已經不是愛與不愛的關係,
而是,舍與不捨的關係。
——
袁森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
朱思思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很是不爽地看著他:“你平時都是這麼晚回家嗎?”
袁森身上有些酒氣,將外套脫下來後,沒有應聲地走到桌前坐下,看到朱思思的杯子,拿起來喝了幾口。
是柚子蜂蜜茶。
很明顯,這是為了給他解酒用的。
他禁不住抬起頭,微微一笑。
“還笑……”朱思思沒好氣地看著他說:“你現在有家了,你有老婆了。你該按時回來就要按時回來!”
聽她說孩子,便想到了夢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