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般女子,卻是懷中抱著一位白袍少年,且兩者相擁之近,更是完全不下於有那肌膚之親。
而一旁,那氣質、容貌比之還要出眾幾分的白衣裙女子,手持雙劍,仿若那九天仙女,眉目間更是仿若一望傳情。
她更是將自己的雙佩劍安於腰間,然後手中拿的赫然是那白袍少年的鐵木劍。
兩位世間美人,如此這般作為,在外人看來還真就是在當那位白袍少年的陪侍丫鬟般。
外者見到這一幕,當真是對那處於昏迷之中的白袍少年好生驚羨。
翩翩公子模樣的水玉軒,見到這一幕,雙眸的陰冷更是悄然多了幾分,那拿一玉笛的手都是可看到有青筋爆出。
“這小子,倒是好福氣啊。”
語氣冷淡,讓人都是聽不出其中的喜怒哀樂,但卻讓一旁的修士卻是知道,面前的顯然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範幼夢提月劍上前,說道:“敢問這位少年公子如何,有無大礙?”
然後看了一眼,嗯.....模樣倒是生得極好,難怪能引得兩位佳人的傾心。
洛秋水似是注意到了眼前那月華女子的目光異樣,微微一笑,但她卻沒有因此做出解釋。
只是道:“倒是多費范家小姐擔憂了,我們都是身為道宮弟子,如今紅燭城遭此劫難,自然幫上一幫,出幾分力。”
範幼夢看眼前的女子,那舉止吞吐倒是真可配得上那臉蛋,心思念轉間,笑道:“雖說如此,我們范家還是出於人情感謝,這就是私事了.....”
話語微微一頓,目光打量在洛秋水和寧若雪的身上,然後餘光瞟向那寧若雪懷中昏迷不醒的白袍少年,又是笑問道:“也不知三位,在那道宮中乃是哪位長老的門下,可否說來一聽?”
寧若雪和洛秋水對視一眼,就是相互暗者點頭,畢竟紅燭礦脈乃是歸屬於靈天道宮掌管,紅燭城也是自然,而那紅燭城主範懿,也是道宮出身,自然這范家還是可信上一信的。
如此,懷中抱有少年的寧若雪就是一步踏出,身上微微有些劍吟聲,“師門,靈天道宮劍島.....師從,劍正陽。”
當那最後三字落下後,範幼夢都是不止住的眼神虛凝,仿若在那一刻,她都是從眼前的青衣女子身上,感受到一股能橫跨三千里的恐怖劍氣。
那股劍氣,仿若是從一位年輕模樣的男子身上發出。
這種宛若幻覺般的感覺,範幼夢也是知道為何會出現,因為她可是聽說過那有著“大劍仙”之名號的劍正陽啊,可以說只要是使劍之人,在靈天福地誰不識那名大劍仙?!
更是知道那位劍仙的名號,所以饒是她靈臺境大圓滿修士,也能從那半步靈臺的寧若雪身上,感受到一股同屬使劍之人的那位劍仙的凌然劍意。
很顯然,這是寧若雪被那劍仙教導時,所身上自然浸染到的劍意。
“原來是劍仙門下,真是如今有幸得見其弟子。”
範幼夢以劍作揖,散發出一股深深的敬意。
寧若雪欣然接受,因為要是真要從輩分上,還是用劍之人的師父上,眼前的範幼夢雖不是道宮弟子,但單靠自己的師父名號上,她還真是在輩分上,要高於靈天福地所有年輕一輩的劍修。
畢竟,在劍道之上,誰敢與自家師父爭鋒,而修真界中,自然也是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便是不問年齡,更不問出身,只看那在大道之途,誰走得遠,誰便是那受人敬仰的先驅、前輩。
哪怕你是.....三歲頑童,亦或是千歲老人。
都不得打破這種香火人情。
範幼夢將目光順勢下移,望在那昏睡的白袍少年身上。
還不待她問,寧若雪便是已經說道:“李無笛,本屆外門弟子大比魁首,師門靈雷煉體島,師從崔陽。”
然後接著的便是那一旁的白衣裙女子。
洛秋水與那同樣容貌出眾的范家明珠,相互對視,她好看如一彎秋水的眸子微動,便是含笑道:“師從.....齊逸春。”
簡潔明瞭,就此便沒有任何字尾,但就那簡單三字,卻是仿若比那千斤石般沉重。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當那絕美女子道出自己身份的那一刻,範幼夢還是止不住內心中的詫異。
齊逸春.....
竟然真是那位大長老門下的弟子!
範幼夢顯然聽聞過關於這位靈宮大長老的故事,臉上原本平淡的面容,都是露出了幾分難掩的驚異。
也是在這時,不知是巧合還是剛好趕上,那一身仙霧的紅燭城之主範懿,這時也是踩雲而來。
只見他看著眼前的寧若雪三人,微微一笑,然後便是轉過身,面對那漫天的眾多修士,就是攤開手笑道:“多謝大家出手相助,渡過紅燭此劫,不然紅燭城怕危矣.....經此一御,在場所有同輩修士,日後我范家必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