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後,那地面上的袁弘才從那驚恐的情緒中平復回來,緩緩站起身,看了眼前的兩人,一臉苦澀,作揖行禮道:“我.....輸了,心服口服。”
說完,便是離去。
看著那踉踉蹌蹌的身影,箜彥內心的疑惑更甚,他實在不知道眼前的白袍少年,到底是對那袁弘做了什麼,但是看眼前的少年並不想說,他也不好追問。
李無笛看著那出場的袁弘,嘴角的笑意才緩緩收斂,而別人都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胸膛處,還有一口神秘的氣在醞釀。
那口氣,所含的水汽十足,氣息的壓迫感,要不是被他壓制在體內,若是全部傾瀉出來,恐都是又一股恐怖的力量。
“御水訣,一氣,驚浪.....果真是非同凡響!”
李無笛將心中的那口氣緩緩又散於四肢百骸,成為那淡淡的水紋之力。
剛剛他便是向那地面上的袁弘,施展了此招,但只是散發了些許的驚浪之威,可也僅僅是餘威,也是能讓那袁弘宛若以一身之軀,面對那有著半壁天高的驚浪!
這還是李無笛沒有將體內的那口氣,給完全吐出的情況,不然那口凝聚了無數水紋之力的綿長氣,是能夠真正的全部化為汪洋上的滔天驚浪,若是身在水運極盛之地,更能以氣運水,直接灌輸御水訣的道韻,到時候的場景會更加震撼。
而那回到觀戰臺上的袁弘,一臉慘白,他還沒有從剛剛那巨大損耗的狀態,脫離出來。
但儘管如此,那身邊的無數道驚羨目光,還是止不住的望來。
陸鳳媚、王強和醒過來的程毅,一臉擔憂的望著眼前的男子,那個他們都有些陌生的師兄。
其中,最數程毅最為內心複雜,因為他前不久才剛跟眼前的袁弘切磋過,那場比試他雖然贏了,但那時的袁弘,所展現出來的分明只是辟穀大圓滿之境,而且所擁有的本命天賦靈痕,所刻化出來的僅僅只有二十道,並未有那如今所見的三十五道靈痕,更沒有那能展現出壓勝氣息的大道之力啊!
只能說,袁弘師兄所隱藏的太深了。
“袁師兄,你還好嗎?”陸鳳媚有所擔心的問道。
程毅緊緊的望著眼前之人,正色的問道:“袁師兄,最後那李無笛跟你說了什麼嗎?”
在他們的眼中,就只看到了那白袍少年低下身子的場景,其餘的,都是一概不知。
突然,那一言不發的袁弘猛地轉過頭,就是望向一旁那被冠以天才劍修之姿的程毅。
聲音低沉的說道:“程毅我相信憑你的天資,終有一天絕對能超過那李無笛。”
程毅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話,也是臉色一怔,但他此時已經非同以往,雖然剛剛的那問劍之局,已經輸了,但這並未將他心中的鬥志所磨滅。
反而還覺得,經過這次的問劍,還算是有所收穫,因為他終於是在第三次與那人的爭鬥中,讓李無笛出一劍了。
也更是經過此次事情,讓程毅受益匪淺,自己的劍道還是有所不足,只是之前的半年內,所遇到的對手都不算是高手,一旦遇到真正的用劍之人,那也就是井底之蛙了。
所以在面對袁弘的那番激勵之語,他也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雙手攥緊,目光看向場內的那白袍少年身影。
咬了咬些嘴唇,就是道:“李無笛,終有一天,我會在劍道上,堂堂正正的打敗你!”
話音落,在劍修少年的身遭,那身邊的人,都彷彿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劍鳴聲,從那劍修少年體內響徹。
場內,箜彥看著眼前的白袍少年,也是再一次問道,那每一位弟子比試成功,都會所問的兩個問題。
“是否要繼續挑戰?還是要調息片刻?”
現在,已是來到了外門弟子外榜第二人的李無笛,似乎心中早有腹稿,便是一揮袖露出手腕,鐵木劍在手上,那鋒利程度堪比一些上好玄鐵所打造的劍器。
劍尖直至那觀看臺上的某個方向,白袍少年語氣平穩,一字一句的說道:“繼續.....我要挑戰,道宮外榜第一人。”
那最後的三個字都還未完整脫出口,就只見那觀看臺上,一股凜冽劍意猛地席捲而來。
一道長虹,一息之間,就是來到比試場內。
唪!
伴隨洪水般的劍意,一頭束髮揚在空中,那鮮紅的髮帶極其顯眼,高挑的倩影搭著那道宮袍裙,曲線玲瓏的身材,那姣好冷若面霜的嬌容,腰間更是有一柄長劍在鞘內,散發著絲絲寒意。
寧若雪看著眼前那半年未見的白袍少年,良久.....都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