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冷哼一聲“要我跪?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也是當官的,我跪下,怕你受不起。”
縣太爺兩鬢蒼白,看上去已有甲子之年,數十年間見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仔細打量之後,發現樊玲身上還真有股子貴氣,不但如此,身邊還跟著一個模樣水靈的丫鬟,縣太爺犯了難,心中難免嘀咕:難不成真是哪位達官貴人家的千金微服出巡?
想到這,縣太爺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本官就準你不跪。”
見到此情景,林小蝶偷笑一聲,趴在樊玲耳邊說道“小姐,在玲瓏島上,老爺不過也是個縣太爺,你倒好,愣是把這位縣太爺給嚇住了,看他那模樣,還以為你是哪位高官子女呢。”
樊玲小聲回應道“管他呢,嚇不死他我,反正不用跪就對了。”
不久之後,一位衙役帶著以為老婦人來到堂中,跪拜在地“青天大老爺啊,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縣太爺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問道“所謂何事,你們且說個明白。”
身著綢緞的中年男子指了指那跪地哭泣的老婦人說道“老爺,她兒子王虎偷了我家的皮袋正好被我抓個正著,我就讓下人出手打了一頓,沒想到這位女子是那王虎的幫兇,他不但不還我皮袋,還將我和我的下人們都給打了,老爺,你說著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王法啊?”
中年男子擼起袖子,露出了手上還有身上的傷痕。
縣太爺捋了捋鬍鬚,聽完後點點頭說道“嗯,言之有理。”
那婦人想到自己兒子如今還昏迷不醒,哭的滿臉淚水,哪裡還有那麼多心思辯解,只是說那袋子是前些日子買來的,不是偷來的,若果是偷來的也應該是放在家裡,哪裡還會放在大街上叫賣啊。
縣太爺聽後,又點頭說道“嗯,言之有理。”
樊玲冷笑一聲“縣太爺,他們兩個都言之有理,那你豈不是無理了?”
縣太爺一時沒反應過來,接著點頭說道“嗯,言之有理。”
“嗯?混賬,你就是那個在大街上行兇之人?當街行兇傷人,理應丈責三十,給我叉下去。”
兩位衙役手持丈棍就要將樊玲給叉出公堂受刑。
樊玲冷笑道“既然縣太爺不會斷案,那我就來幫你斷。”
樊玲隔空抓起男子手中的布袋,指著男子說道“你說著皮袋子是你家的?”
男子點了點頭。
樊玲接著問道“你說她兒子偷你的袋子被你抓個正著是吧?那你說說看,你這袋子平日裡裝的是何物啊?”
男子愣了愣,支支吾吾說道“我家用來撞糖的。”
樊玲笑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袋子翻了個底朝天,幾顆白色的粉粒掉在底板上,樊玲指著地板說道“那你嚐嚐看,這些玩意是什麼味道的。”
林小蝶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雙眼睛笑得跟個月牙一般。
男子用食指沾了沾放進嘴裡,眼珠子轉來轉去,片刻後才支支吾吾說道“後來我下人家用來裝糖了的。”
樊玲置若罔聞,走到老婦人身前,蹲下“這位老媽媽,您平是用這個袋子是裝什麼的呀?”
老婦人擦了擦眼淚“姑娘,我虎子平日裡會用這袋子去裝點鹽販賣,所以這袋子稍微有點水汽,放在太陽底下曬一下就能看見鹽粒。”
樊玲起身,將手中的皮袋子遞向身邊的衙役說道里“勞煩這位衙役大叔嚐嚐看,這皮袋子上是甜的,還是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