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憨連忙翻滾數圈後站起身氣呼呼說道“大師兄,你這分明不是在喂拳,你這是在拿我出氣。”
平日裡不苟言笑的沈霖難得靦腆的笑道“師兄最近情感不順暢,師弟你就吃點苦,讓師兄我多餵你幾拳,這幾拳你學了去準不吃虧。”
“你大爺的。”杜憨故作怒氣衝衝,整個人神瑩內斂,一條條火焰蛟龍游走周身。
杜憨一腳踏地,整個人瞬間飈出,勢若奔雷,抬起左腿就是一腳。
沈霖正準備接下這聲勢浩大的一腳時,腦中傳來其師尊的話語,一時間失了神,被杜憨一腳踢在腹中,整個人在平臺上滾了數十圈不止,平臺上沿途地磚均都碎裂。
杜憨頓時愣在原地,身上剛升起的氣勢也隨之消散。
平臺上的其餘弟子,齊齊吞下一口口水,若是這一覺落在他們身上,少說有一旬時間躺在床上說不出一個字,可這樣的一腳,落在大師兄身上,那就是還好。
沈霖起身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後朝著天罡峰飛奔而去。
片刻後沈霖出現在天罡峰一塊凸起的石塊上朝著杜憨擺擺手,杜憨也悻悻然的朝著天罡峰走去。
沈霖手裡拿著一顆剛摘下來的靈果,咬了一口,上前勾著杜憨的脖子說道“師尊說山下有人傳信來說西方有妖獸作亂,讓我下山看看,我尋思著你在山上除了修煉也就是修煉,我就讓師尊派你跟我一同前往,怎麼樣,師兄對你好吧。”
杜憨嘴角瞧了瞧,心中緋腹道:好個錘子好,帶我下山還不是想找機會拿我當沙包練?
杜憨頓時想到了兩個人,連忙點頭道“好啊,不過我得先去找兩個人,他們兩個能去最好了。”
沈霖拍了拍杜憨的肩膀“這都不是事,不過要儘快,戰堂那邊會有人送我們過去,不過這次主要還是歷練,所以戰堂那位不在生死存亡之時不會出手,還有啊,剛才你那一腳踢得漂亮。”
杜憨憋了半天,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師兄。
沈霖眉頭一挑,笑容意味深長“嗯?”
杜憨面色略愁“師兄,要不你還我一腳好不好。”
“嗨呀,算了,咱倆師兄弟一場,就不要計較這些了。”
杜憨還是不放心的說道“要不師兄教再教我一腳?就一腳。”
沈霖眉頭一挑“那就一腳?”
杜憨點點頭,站了個挨踢的絕佳執事“輕點啊。”
沈霖勉為其難的點頭說道“好吧好吧,那我就輕輕的來一腳。”
剛轉過身的沈霖整個人騰空轉了一圈,一腳踢在杜憨的腹部,杜憨整個人倒飛數丈開外,差點沒順著石梯滾下天罡峰去。
良久,杜憨勉強捂著肚子起身對著沈霖豎起大拇指說道“師兄,剛才那一腳最輕的了?”
沈霖上前拍了拍杜憨的肩膀得意笑道“最輕的了。”
隨後,杜憨拿著大師兄的令牌走上了青竹峰。
因為經常與大師兄混跡在一起,杜憨也算得上是宗門內較為出名的存在。
此時田小沁正往中峰走去,看著杜憨腳步輕快,於是上前問道“杜憨,你又來找樊玲煉丹啊?”
杜憨搖搖頭“大師兄有任務派我出去,我想找樊玲和林小蝶一起,要不然大師兄要把我欺負死。”
“大師兄經常欺負你嗎?”田小沁歪著頭問道。
杜憨回憶了一番與大師兄接觸的種種過往後搖了搖頭“大師兄人很好,不但教我體術還帶我去了很多以前不能去的地方,那裡對我的修行很重要。”
二人就這樣一路聊著走上中峰。
“最後問一個問題,有人說當年大師兄進入宗門時挑戰了地門宗主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親口問過大師兄,大師兄說他當年剛到宗門外邊時,打趣著笑問那看門的王長老,說他第一天進宗門,打哪位長老比較有排面?據說當時王長老整個人都被問傻了,然後笑著說了一句當然是地門最厲害的,於是大師兄進入宗門第一天就挑戰了地門宗主。”
田小沁聽後笑的花枝亂顫“然後呢。”
杜憨微笑著說道“然後啊,聽說那一天整座天罡峰都聽到了大師兄的慘叫聲,再後來大師兄就成為了大師兄,被地門宗主收為開山大弟子,要不然這麼多年了,大師兄早就可以上天門了,之所以還留在地門,我想很大原因跟咱們地門宗主有關吧,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