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怪異的讓人毛骨悚然,不僅是我有些錯愕。
鍾白被這聲音弄的臉都變綠了,嘴裡低聲的在我旁邊罵了句,“這他媽又是要鬧那樣!?”
沙沙聲一直在持續,四五分鐘過後,只聽到啪嗒一聲響,我就看到偏房的門一下開了。
我和鍾白下意識順聲音看過去,鍾白嘴裡這次更簡單,直接蹦躂了兩個字,“我.日!”
然後我也就看到偏房裡走出來一個東西,看到後我嚇得都快跳起來了。
是那個躺在我爸床上三天的稻草人。
它活了。
我看到了一個詭異畫面,穿著我爸衣服的稻草人,正搖搖晃晃的朝著門口走過去。
用稻草紮成的腳摩擦著地面發出沙沙的聲音。
沒有五官的臉,卻直勾勾對著棺材堂屋外面的棺材走過去,就跟那天我爸丟了魂一樣的狀態。
“魂歸體,屍附身,竟然讓無魂無體的稻草人活過來,這他媽是要日天啊。”鍾白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大概是震驚這種讓稻草人復活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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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懂鍾白說這話的意思,但我一下就醒悟了過來當初他離開時候說的話。
他要我一定要守三天,如果他不回來,稻草人知道自己怎麼做!
這難道就是他所說的稻草人知道自己怎麼做的話嗎!?
他難道提前就算出來了,知道會發生這一幕。
然後在三天前就對稻草人施展了妖法,讓它剛好在這個時間復活嗎!?
那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剛想到這兒,稻草人已經走出了堂屋門口。
接著棺材蓋子卻忽然挪動了一下,我全身神經立馬緊繃起來,死死盯著棺材蓋子。
蓋子一點點挪動,我的心也跟著狂跳起來,血湧入大腦,這氛圍下,要是看見稻草人推棺材,那肯定會嚇死。
我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稻草人掀開棺材蓋,然後僵直的直接躺在了棺材裡去了。
然後那一對夜色裡抬著棺材的鬼,重新簇擁著棺材在朦朧霧氣的遮掩下轉身離去。
白森森的霧氣飄蕩,讓人恐懼的是那些鬼東西雖然踮著腳怪模怪樣的走路,但是速度很快,轉眼就消失在了村頭。
這時候我旁邊的鐘白突了一口氣。
我這心裡也終於踏實了,鍾白撇了一眼我,對我說沒事了。
我重新進我爸屋子裡看了一圈。
果然,躺在床上的稻草人空空蕩蕩,想到那稻草人立起來行走,而且穿著我爸的衣服。
我心裡有些毛骨悚然。
“早知道他能施展這麼大的手段,我就不用大費周章了。”跟在後面的鐘白說了句。
其實我現在才知道這點,他那天離開的時候早就已經為我做好了一切,知道我自己現在沒有多大能力對抗那些東西。
於是就要了我幾滴血滴在稻草人身上。
我當初以為需要我的血是因為用那個稻草人做我爸的替身。
因為我跟我爸血緣關係,能夠讓他透過一些手段察覺出我爸的下落。
不過現在完全是想多了。
他是在用稻草人瞞天過海,並且利用那個稻草人給我擋災。
因為那稻草人上有我的血,他施展的障眼法,讓那些東西肯定誤以為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