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l看到Harry這麼快買了房,立刻意識到自己也完全有能力面對供房這件事,雖然缺個女朋友,但找個比Spring能力強的女孩子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他趕緊和家裡商量,拉到父母贊助後,也在同一片社群買了一套小兩房一廳。雖然他們買的都是二手房,但都是民航宿舍樓的房改房,屋況很好,基本不用重新裝修,再刷刷塗料,置辦傢俱軟裝,就可以入住了。
&nee商量後,還是買了一輛車、拍了上海牌,新車的車鑰匙直接交給Harry,作為給Harry的結婚禮物。
Spring做夢也想都不到,自己能成為大學同學中,頭一個在上海有房有車的。她以前只聽說Harry和老闆家有親戚關係,當哥哥嫂嫂來上海替他們操辦婚禮時,她居然能跟著Harry,以家屬身份參加老闆夫婦請他們一家人的晚宴,才知道他們兩家交情匪淺。他們在上海和廣州舉辦了兩場婚禮,來到廣州,她才發現原來Harry的父母住的是廣州市區電梯豪宅、他的哥嫂條件非常好,她才發現自己稀裡糊塗地嫁了個家裡很有實力的男人。
Spring幸福得頭昏腦漲,Harry在廣州的婚禮幾乎把能請的中學同學都請了過來,還特意帶著Spring請婚禮當天沒趕上的同學喝了一頓下午茶。洪炫波討了一個長得像金喜善的大學生老婆、在上海混得可好了,有房有車,這個新聞在同學中很快傳開了!
Harry最希望的,就是能聽到有人提起他當年最親的女朋友、最鐵的男同學,想知道那對狗男女有沒有聽到他飛黃騰達的訊息。當他終於聽到有人說起那個不開眼的前女友被那個不靠譜的老公家暴、當他終於收到前女友的簡訊時,激動得對著白雲山大喊了幾聲:“我做到了!我做到了!”Spring問他做到了什麼,他笑著說:“娶了你啊!”前女友的簡訊是:“聽說你結婚了,過得很好,我很後悔,祝福你。”
“我根本沒辦法和我公公婆婆住在一起,我們搬出來了,把我們後來買的電梯房給他們兩個老人家住,我們搬回來天河的房改房,雖然沒有電梯,但住得清靜啊!”金秋在電話裡對著寧芫感嘆。
“現在小叔子結了婚,我們算是了卻了一件大心事。不要說我小叔子自己啦,我都覺得他的生活像做夢。寧芫,真的要好好感謝你和白晝!”
“金秋,我們就不用說這樣的客氣話了吧?我的命,可是你救回來的,我們家白晝,可是你家老公從泥沼裡扒出來的。你們才是我們的恩人。”
洪炫濤和金秋,愈發珍惜一直如此感恩、如此關照他們的白晝夫婦,時不時給他們寄些煲湯料、八卦一下鉑艇人的近況。其實金秋說的事情,大部分寧芫都知道,許主任、鄒大姐、乾爹乾媽、哥哥寧佳偉和嫂嫂Jennifer、秀婉……都是她的資訊源。雖然她離開了鉑艇那麼多年,但他們說起那些人和事,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但也有很多人,從此就沒有再見,他們就以當年的樣子,定格在了寧芫的記憶裡。
米未椿做夢都沒想到,他的箬菲,也要定格在房間的牆上,不再出現在他身邊了–她居然在沒有和他商量的情況下,毅然決然地調到了北京C臺,甚至是當他開啟電視機,在螢幕上看到杜箬菲和C臺臺標,他還以為她是臨時去那裡參加一檔節目。他打電話過去,興致勃勃地表揚:“厲害呀,都有機會到C臺露臉啦,晚上一起吃飯為你慶祝一下。”她的回答居然是:“我已經正式調過來一個星期了。”
“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問完他也意識到他也好久不在上海了。
“你是正式調到北京了嗎?那以後就一直在北京了?”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不容置疑的。
米未椿真是鬱悶了:只有他對明火執仗撩撥、暗送秋波示好的女子熟視無睹、置之不理的,什麼時候,他變成了完全被無視的那個人?他一肚子的委屈、憤懣,想找人發洩,想來想去,他打通了白晝的電話:“今天我不叫你白總、我不和你談生意、我只想叫你兄弟,你帶上你老婆,我想和你們一起喝頓酒,我真是太胸悶了!”
再怎麼想放肆,他還是選擇了自己旗下酒吧的包房,畢竟不能出現上市公司董事長街頭買醉這樣的負面。
“白晝、寧芫,你們倆對我和箬菲的情況最瞭解,你們說說,她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居然就這麼一走了之,去了北京!我還是在電視上看到她,才知道的!我米未椿,就這麼不值得她重視嗎?”接連灌了幾杯酒,他放開了。
“箬菲這麼有才華的女子,當然不能埋沒,也只有你這麼優秀的男人,才能理解她、尊重她的選擇,對吧?”寧芫只好勸導米未椿。
“有才華的女人,就不能兼顧事業和家庭嗎?你不就平衡得很好嗎?白晝不也是一天到晚到處飛,你為什麼可以守在家裡照顧孩子、還自己開公司,箬菲為什麼就一定要拋下我,一個人跑了?”又是一杯酒下肚,牢騷滿腹。
“工作性質不同啊,米總。箬菲是要出鏡的,她要是嫁了人、懷孕生子,工作是不是得停下來?我也是生孩子前後足足停了兩年時間,箬菲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她怎麼能錯過這個機會呢?”
白晝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給米未椿倒酒、遞紙巾、拍拍他的背,最後叫他的司機小步和孫主任一起將他扶上車,交代他們將幾乎爛醉的米未椿送回家。
“老婆,我覺得很幸運,能夠和你在一起。我的同事,很多人都會遇到像米總這樣的問題。他們的太太,要不就是事業心強到對家庭不管不顧、甚至放棄婚姻,要不就是隻顧家庭,完全沒有事業,甚至不理解丈夫的事業、心生埋怨。我身邊,總是在發生各種各樣事業與家庭無法兼顧的故事。聽得越多,就越覺得我老婆真是了不起。”
“不是隻有女人需要在事業和家庭中選擇平衡,男人也一樣。哪個男人會不希望自己事業成功、家庭和睦?”白晝今天這麼感慨,只是因為米未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