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時間實在不夠,但白晝還是特意帶著寧芫乘火車,去了倫敦附近的一個小鎮。
“這裡有一所男校特別好,等我們兒子讀中學的時候,送他來這裡讀書吧!”因為沒有提前預約,兩個人只在學校外圍轉了一圈,但已經非常喜歡。
“不過,小倫才九個月啊,這也太遙遠了吧?”寧芫說完又覺得其實時間過得飛快,就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我已經從沒有男朋友、到火速結婚、生子、創業,甚至來給兒子看中學……
當兩個人站在列車站臺,等回倫敦的火車時,寧芫對兒子的思念已經無法抑制,她打電話回家,白晝媽媽在電話裡開心地說:“小倫很乖,你們放心吧!”寧芫聽到電話裡的小倫奶聲奶氣的叫媽媽,眼淚噴湧而出,白晝抱著她,給她擦眼淚:“哎呀,完蛋了,人在曹營心在漢啊,明明陪著我,卻一直在惦記另一個男人。”
哭笑不得的寧芫慶幸:“幸虧不是生的女兒,不然你對我的愛,得分給另一個女人。”
“那不會,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最愛的女人!”白晝大聲宣告。
“喂,你們電話還沒掛呢,你媽還在旁邊聽著呢。你媽不是你最愛的女人啦,衰仔?”他們這才發現,剛剛光顧著打情罵俏的兩個人,居然忘記了電話另一端的那個女人。
“媽,對不起啊,我現在真的沒辦法最愛你了。我得最愛我的老婆,請原諒你的不孝子吧!”白晝對著電話很悲壯的樣子。
“哈哈,原諒你啦、原諒你啦,趕緊好好陪你老婆玩吧!電話費那麼貴,不說了啊!”
“媽媽,白晝逗您的,您永遠都是他最愛的女人!您和我媽是我並列最愛的女人!媽媽,我們愛您!辛苦您啦!”寧芫在風中對著電話裡的媽媽大聲說。
“芫芫真是乖!你和白晝放心玩,不用惦記啊,你兒子也是我孫子,我會好好疼他的!不說了啊,省點話費,媽媽掛了啊。”
“媽媽和我媽一樣,掛起電話來雷厲風行。”寧芫笑了:“再慶幸一次不是生的女兒,不然得並列三個最愛的女人,第一的頒獎臺好擁擠,哈哈……”
這次在倫敦的幾天,確實成了補課–補上了白晝想象中,如果在英國的時候,就和寧芫在一起了,會是什麼樣子。兩個人在泰晤士河邊徜徉、一起賣著萌合唱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雖然要在白晝的工作之餘爭分奪秒地談戀愛,但感覺是一樣的–就算以前在一起了,估計還是得在兩個人學習和工作之餘抽時間,畢竟,他們兩個人,雖然都愛極了彼此,但不會放棄學業、放棄工作。
“學習和談戀愛哪個重要?”–“白晝重要!”
“工作和談戀愛哪個重要?”–“白晝重要!”
“那你呢?”–“寧芫重要!”
“為了學習,或者為了工作,放棄白晝可以嗎?”–“不可以!”
“為了白晝,放棄學習和工作,可以嗎?”–“不可以!”
“哈哈……那怎麼弄?”–“愛情和學業,我都要!家庭和事業,我都要!”
兩個人總是觀點那麼一致:我們一起努力、有能力,去平衡好人生。
回到家的寧芫,見到小倫的時候,他正在睡午覺,可能感覺到了媽媽的氣息,他睜開了眼睛,看到媽媽,似乎懷疑自己在做夢,定定地望著媽媽,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寧芫趕緊抱起小倫,對著小臉親了又親。小倫趴在媽媽懷裡,哭得好傷心。“小倫,不想爸爸嗎?”白晝看到這母子相擁淚眼婆娑的場面,卻笑嘻嘻地。
“爸爸……抱……”小倫張開了胳膊。白晝很有成就感地接過兒子,狠很地親了幾下他的小臉蛋。
“爸爸的小倫、爸爸的乖寶寶……來,媽咪過來,爸爸媽媽一起親親小倫!”
兩個人一邊一張嘴,親著小倫的小臉蛋,小倫破涕為笑。
白晝媽媽在旁邊,樂得合不攏嘴。
白晝媽媽精心地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吃完飯,特別鄭重其事地坐在寧芫身邊:“芫芫,你去英國的前一晚,不是上吐下瀉嗎?醫生當時說是急性腸胃炎,可我怎麼想,都覺得沒這麼簡單。”
“我把你那天吃過的東西仔細調查了一遍,那天晚上,我看到你那麼喜歡吃白蘿蔔燉牛腩,就盛了很多,你全都吃完了。我想來想去,懷疑你對白蘿蔔過敏。你仔細回想一下,以前你吃白蘿蔔的時候,有沒有類似症狀?”
白晝剛剛洗完澡出來,一聽這個說法,立刻為媽媽鼓掌:“媽,您真是細心啊,居然還惦記著這件事呢。我明天帶著芫芫去查查過敏原吧。”
“媽媽,您說得特別有道理。芫芫對姓白的都很過敏,白蘿蔔……白晝……”他摸著寧芫的臉。
“看看,是吧?一碰到白晝,臉就會紅,過敏症狀吧?”白晝嬉皮笑臉的。
“嗯嗯,還會眩暈、心慌、呼吸困難……”寧芫假裝暈倒在白晝懷裡。
白晝媽媽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你們兩個調皮鬼,真是很太好玩了!”
那是寧芫第一次離開小倫那麼長時間,身邊還有白晝陪伴、有婆婆照顧寶寶,這次,卻要一個人去德國,我的小倫,媽媽會想你想到什麼樣子啊?
“芫寶寶,你放心,你去德國的這段時間,我儘量不出差。”白晝知道寧芫的擔憂。
“這個時候去德國,很冷的,你現在的衣服肯定不行,我帶你去買一件足夠厚的外套吧!”白晝帶著寧芫到商場,仔仔細細挑了一件他認為可以當棉被用的大外套。寧芫在試穿的時候,一套上就幾乎要冒汗了:“可以可以,足夠暖和!”白晝還特別把手和胳膊伸到裡面:“可惜我穿不下,不然,真是恨不得替你試過才放心。”
確認的確很暖後,白晝還交代:“你裡面不要穿太厚、但也不能像在北京時一樣,冬天在室內穿短袖。德國室內通常都有暖氣,不過不會開到很熱,你得穿著外套、或者薄毛衣。不過你不喜歡穿高領套頭毛衣,那就穿件開襟的薄毛衣。”
寧芫真是很難相信眼前這個一樁樁、一件件叮囑得那麼仔細的男人,是從前那個酷酷的幾乎不怎麼說話的白晝。他那麼事無鉅細地操心著、張羅著、寵溺著,我怎麼越來越感覺到,他像我爸爸呢?
------題外話------
第三部:自創民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