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關係現在才想,太遲了吧?如今想不坐牢也不行了,他們已經來了!”醉漢地眼角掃見從遠處跑來的幾個衙差,臉上的笑容就更誇張,“美人……抱抱……親一個……呵呵!……”
“該死的女人!”美女臉上此時一陣青一陣白,他竟然被她給偷親了!無比氣憤地他不知道是在說她還是在說自己。
“張大哥,你就放心吧!事情一弄明白我自然會出來。”醉漢輕輕一笑,似想到什麼復又小聲道,“對了,你在外面也別閒著再幫我一次吧!”
“還幫!?”美女一驚,還要他男扮女裝?這個沒得商量打死也不行!
“放心啦!這次只要你跑跑腿而已,不要你扮女人!”見他一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樣子,醉漢心裡一樂。
“好!你說吧!”猶豫了一陣後美女還是妥協了。
“你晚上去趟清風閣……”醉漢對著美女耳語一陣後叫道,“妹妹真香……手感真好……”
“救命啊!非禮呀!”美女配合地尖叫一聲後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跑掉了。笑話!讓他們抓住豈不穿幫了!
“哎!……美女……你……你別跑啊!”醉漢迷迷糊糊地喊著,最後被趕來的衙差押走了!
待眾人散去,街旁的牆角伸出個頭來,看著被押走的醉漢美女在心裡默默祈禱著,“玉冰,你要小心啊!”再謹慎地觀察一遍四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她時,一個閃身進入一家布莊裡。當他再次走出來時,已然恢復他的男子裝扮,手搖摺扇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走!快走!別磨磨蹭蹭的!”清河縣衙內,幾個衙差押著一個醉漢推推攘攘地走進大牢裡。一行人在關有一個男犯人的牢房門前停下來,其中一個牢卒邊掏鑰匙開鎖一邊絮絮叨叨個不停:“有色心沒色膽的膿包,大白天干這種事情,是存心給咱們沒事找事幹。不知道這種事是晚上乾的嗎?又不是傻子!要是放在晚上,管你是調娘娘,還是戲公主!老子才懶得理你呢!”一腳踢開牢門,拉過那醉漢對著牢裡使勁一踹,再用手掌狠狠地一推怒道,“滾進去!”也不管他是否會摔出個好歹來,自顧自地鎖上牢門揚長而去。
被牢卒推倒在地的醉漢,醉濛濛的眼睛裡還帶著些許迷茫。耳邊就響起一道略帶磁性的聲音:“嘿!兄弟,犯什麼事兒啦?”醉漢循聲望去,在牆根處的草蓆上斜靠著一位俊秀青年:生得是劍眉星目、臉若刀削,清亮的眸子裡閃動著極度好奇。以白色勁裝打底,外加黑色長衫腰圍同色腰帶,年約弱冠給人一種文質彬彬頗有幾分書卷氣的感覺。可惜,他嘴裡叼著得那根稻草卻把他的儒雅形象破壞的一乾二淨,平添幾分任意隨心的瀟灑個性。
“嘿嘿……就那事唄!實,實在是忍不住了!”醉漢翻身隨意地坐在地上,還帶些柔嫩的聲音真真假假的說完,續又做了幾個浮想聯翩地動作。當然,這些動作都是在清風閣裡的那些姑娘們身上學來得。見他有些不自然地轉移了視線復又反問道,“兄弟你呢?又是為什麼進來的?”
“呵呵……還真是人有三疾啊!”他聽到如此奇特得理由,忍不住搖搖頭失笑著說道,“看來你這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夠資格成為我的兄弟!”雖然他自己也是以特別的方式進來的,不過,他卻可以用另一種方法隨時離開。反正他在通緝令上是穩坐魁首的,想抓他的人很多,只可惜還沒有人能夠追得上!
“說說唄!”醉漢挑挑眉,他對同樣不穿囚衣的陌生男子產生出濃厚的興趣。
“我啊!呵呵……只因太過於無聊,便順手拿了那位新上任的縣令大人的官印玩玩。沒曾想,這掉了官印的縣令大人來得還真快。我都沒有玩盡興呢!正主兒就來了,至於我這個冒牌貨嘛?喏!你也瞧見了!真是同病相憐啊!”他聳聳肩兩手一攤,做了個無辜的表情無所謂的道。似乎這裡不是沒有自由的牢房,更像是他家裡的後花園一般悠然自得、理所當然。吐掉嘴裡的稻草杆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枯草葉接著又道,“算了!不說這些了!等哪天心情好我帶你出去逛逛。聽說巡府的金印權力更大,那玩起來才有意思吶!”得,他到真把這裡當成他自己家了!好似這死牢於他形同虛設,天高任鳥飛想走就走!
“呵呵,你膽子可真大!”
“這不算什麼!”確實,對於獨自闖進皇宮裡也能全身而退的人來說,這的確不算什麼。“有幸相識也算有緣,在下雲飛揚,”俊秀青年雙手抱拳作了一揖,笑著問道,“還未請教兄臺貴姓?”
“雲兄,”醉漢也依樣畫葫蘆地拱拱手,留心之人定會發現他起手時用的卻是怪異的蘭花指,“鄙姓凌,單名一個簫字,取其凌雲之志、簫韶九成之意!”醉漢想了想回道。
“凌兄,”從腰間抽出一根通體翠綠的玉笛來,在手掌裡輕輕旋轉著。側頭看向他又問道,“如何,可願意陪為兄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