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暫且把此事放一旁。先以時間論證一下!”看來只有在時間上尋找突破口,雙目冷峻地掃過在場地眾人縣令問道,“你們是誰最先發現死者得?”
“回大人,是老婆子我先發現的”人群裡走出一位濃妝豔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婦女。
“大人啊!老婆子我辛辛苦苦的大半輩子,今天可是全都倒貼了!大人啊!你可得替老婆子我做主啊!這些錢可不能白貼了!怎麼著也得還我一些吧?海棠可是在我清風閣好吃好喝地住了這麼久。可不能雞飛蛋打啊!……”一見到縣太爺便訴起苦來嘮叨個沒完,聽得縣令直皺眉頭。
“閉嘴,沒問你的事情別說!”一旁執筆記錄的主簿怒喝出聲,“見了大人還不跪下!”
“清風閣管事,餘風氏遺孀見過大人。”這一次她學乖了!再也不敢多羅嗦半個字,老鴇一跪下便頭也不敢抬。
“抬起頭來!”一見她臉上那厚厚的胭脂,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現在他有些後悔讓她抬頭了!實在看不下去了縣令側過頭去,“本官問你,你去案發現場幹什麼?”
“去叫海棠啊?誰知道她竟然昏迷不醒!”老鴇一聽立馬回答,她可不想被人懷疑。
“亥時到丑時之間你在哪裡?做些什麼?”縣令緊追不捨地發問,畢竟她是第一個達到案發現場的,自然嫌疑最大。
“這段時間我在大廳裡,安排下人們做事我怕他們做得不夠好!”說著看了縣太爺一眼又道,“直到時辰過了,海棠還不見下來我便去催催。誰知道……”
“你確定,你叫她時沒人應你,且門從裡面上了栓?”縣令打斷她還未說完得話,不給她嘮叨的機會。
“對呀!是我撞開的。當時情況緊急我也顧不上那麼多!那個,大人啊!是不是能給我賠些錢啊?”老鴇顯得委屈極了,錢沒賺到,還賠上一扇門!
“都有誰能夠做證?”看到她做了個委屈的表情,縣太爺卻雞皮疙瘩直冒趕緊問道。
“有小月啊!還有大廳裡的人都知道。”
“傳小月!”縣令一拍驚堂木,喝道。呼!終於不用再看她臉上那厚厚的胭脂。剛才的老鴇實在讓他有些受不了!
“奴婢小月見過大人!”一聲清脆地聲音響起,身穿墨綠色裙衫的小月跪在大堂前。
“小月,本官且問你,昨日亥時至丑時之間你在哪裡?做些什麼?”縣令地口中問出一如既往的問題。
“在大廳裡,奴婢和玉冰姐姐一起剪著彩條。是明天,噢不!是今天海棠小姐出嫁時掛彩用得。”小月依然有些恍惚,看樣子昨天晚上她嚇得不輕。
“那你怎麼會去現場的?”縣太爺不經好奇,一樓的大廳和三樓的如意軒這根本就八杆子打不著嘛!
“出事前,奴婢把剪好得彩條給閣樓上的人送去,他們今天掛彩屏要用到。回來時經過如意軒卻看到……看到……”小月的眼睛裡帶著濃濃地懼怕,怎麼也不敢說下去了。
“好了!別怕啊!說說有誰能夠為你作證?”見她嚇成這樣,縣令也有些於心不忍。
“閣樓上的人都可以,還有玉冰姐姐先前也在幫我後來才走的。”對於親眼看見馬天的死,小月還有些驚魂未定。
“她何時走的?”又牽出一個人,縣令有些無語,卻只能例行公事地問著。
“好像是戌時末走的!”小月帶著幾分不確定,想想後接著道,“對,就是戌時末走的,我看見心茹回房間給她小姐泡茶去了!”
“傳玉冰!”縣令再拍一下驚堂木。
“傳玉冰上堂!”眾衙差齊聲吆喝著。人群外的玉冰半眯起眼睛,穩如泰山地站在那裡。事情還未弄明白,她不能貿然上堂。雖然她也有不在場的證據,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大人,玉冰昨天晚上就不見人影。沒人知道她去了哪兒!”寂靜地縣衙大堂裡,突然響起一道好聽的聲音,“就連我的丫鬟也一同失去蹤跡,怎麼都找不到!”隨著話語,一位裡著紅色綢緞外穿黑色薄紗的女子,柔情似水地步入大堂中。
“心茹不見了?”一直未曾開口的秋海棠這時驚撥出聲,“她昨晚還給我送過茶,怎麼會不見了?”
“你又是何人?”不理會秋海棠的話,縣令看著這個莫名闖入的妖豔女子,驚豔了半天方才反應過來。
“妾身,清風閣舞女蘇流雲見過大人!”只見蘇流雲對著縣太爺盈盈一拜,柔柔弱弱地回道。
“蘇流雲是吧!?你是何時發現丫鬟不見的?”縣令色迷迷地看著眼前的可人兒,大獻殷勤地問道。對於同樣失蹤的玉冰卻是不聞不問。
“時間大概是昨晚亥時左右,我們都在後院排練,當時有些口渴讓她去給我泡杯茶來喝,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她回來。我還去找她來著,卻並未找著她。”蘇流雲一邊說著一邊在堂前跪下來,丫鬟不見了她真的好傷心。畢竟她們在一起有五六年了!
“此前她可有哪些異常?或者見過誰?”一個丫鬟,有誰會跟她過不去?縣令想不明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