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想想!好像蔡縣令當時說過‘八年前那帶頭的大人好像姓蔣!?’嗯,對!”開心仔細回想起來後,再次肯定地道,“沒錯,他說得就是姓蔣!”
“蔣?”玉冰和張懷再次對視一眼。他們同樣想起來,關於八年前的刺史大人之死,案卷裡有這樣一段記載:
查刺史之友鄰,得中州之鄉友。論相交始總角,定友誼贈玉韘。蔣三元曾同窗,約及第再同朝!
“它記載的應該就是刺史大人的故鄉朋友,八年前的中州長史。曾經贈玉韘給刺史大人,定友誼的連中三元的蔣姓同窗!”張懷也注意到了!
這個姓蔣的人不但是梅花案的調查者,同時還是八年前已故刺史大人的朋友!他就是整個案子的關鍵!
“他全名叫什麼!?”玉冰立刻朝開心問道,“家住何處?”
“蔣申陽!住兗州城外蔣家集!”
“我們暫時不回去了!掉頭去蔣家集!”
第三天清晨,蔣家集。
“大娘您好,我向你打聽一個人!”剛到集市,張懷就迫不及待地走到一個賣菜的攤位上,向那整理蔬菜的中年婦女問道。“你知道蔣申陽嗎?”
搖搖頭,賣菜的婦女繼續整理著自己的蔬菜,頭也沒抬一下。張懷不死心繼續說道:“就是八年前的中州長史,你們這裡最大的官!你知道他住哪家嗎?”
“我說這位公子,你不買菜站在這,擋著我賣東西了!”這婦女終於抬起頭來,口裡不客氣地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你能奈我何的模樣,自己總不能一扇子結果了她吧!?張懷默然地無功而返:“玉冰,這裡的人怎麼這樣?也太不近人情了!”
“呵呵!問人也是要講究方法的!”一旁的開心笑著說完,轉身朝另一邊那個賣糖人的攤位走去!
“問人還要方法?哼!這些人好像不歡迎外人,什麼方法能管用啊!?”見開心再次嘗試,張懷有些不服氣地嘀咕道。
可是他話剛說完,開心已經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回來了!看她樣子應該有答案了!
“她是如何做到的!?”張懷想不明白。
“她買糖人了!”玉冰微笑著解釋道。
“就這麼簡單?”張懷有些不相信。
“就這麼簡單!”
到了近前的開心幫她解釋道,“是你想的太複雜!”繼而轉頭對玉冰道:“冰姐,都打聽清楚了!就前面左拐第三家就是,不過……”開心有些猶豫。
“不過什麼!?”玉冰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些好奇地問道。
“聽那賣糖人的大爺說,這人已經痴傻多年了!只怕我們這次又要無功而返!”開心看玉冰那滿懷希望的表情,她不得不提前掃了她的興致,先給她潑一盆冷水!
“痴傻?”玉冰抽搐著嘴角,一時間猶豫不決,不知道他那樣的狀態,自己還有沒有去找他的必要!
“先去看看吧!”張懷倒是沒有絲毫影響,“來都來了!去看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說呢!?”他說完轉頭望著玉冰等待著她的決定。
“對!先去看看再說!”一打馬,她當先而行,剩下的幾人也急忙催馬跟上。
與其說面前這是一間屋子,不如說他們見到的是一座破廟更為恰當!
幾人剛到門外,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腐爛黴味從門口傳來。開心忍不住伸手揮了揮,可是這股難聞的味道絲毫沒有減弱。更是一個勁兒地往三人的鼻孔裡面鑽!
屋裡,不是和尚,卻手拿木魚的風燭殘年老者,跪坐在破爛的蒲團邊嘴裡唸唸有詞地輕聲呢喃著。發若鳥巣凌亂不堪甚至有些發稍處還掛著幾坨幹了的鳥屎。顏展嬉笑雙目無神,嘴角處還流淌著一絲涎液。那模樣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冰姐,你確定這是我們要找的人?”開心指著屋裡的邋遢人,一臉不可置信地對著玉冰問道。“沒有進錯門?”
“看樣子,他已然神志不清!”張懷也有些遺憾地搖搖頭,“應該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一見他這樣,玉冰就知道自己又白跑一趟!幾人轉身朝門口走去,不過她可不是這麼容易就死心的人!
手往門口旁的雪松上一摸,摘下一枚翠綠的松針來。玉冰突然回身朝他頭上曲指一彈……
“我們走吧!”看著他頭上的那根顫微微的松針,玉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幾人出了破廟,各自牽著自己的馬走在大街上。再一次的無功而返,看著前面沉默的玉冰,大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玉冰,那玉韘你確定就在鬼院嗎?”還是張懷最先打破沉默,快幾步牽馬來到玉冰身邊與她並排走著。“要知道我們已經將鬼院翻了個底朝天,連埋藏了八年的屍骨都給挖出來了!可就是沒見玉韘的影子!他會不會給錯資訊了!?”
“不會,玉韘一定就在那幾句話裡。只是現在我還破解不了!”玉冰搖搖頭,翻身上馬。手扯韁繩非常肯定地說道。“這個不急,慢慢來吧!既然常大人一家死於謀殺!那麼仵作應該也是被殺的!我們先去仵作的墳地看看,也許能有意外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