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了!我在你身後!”看他如此著急,玉冰的心裡有著一絲絲甜意,不過很快她就將之拋開。見張懷急步來到自己身邊,立刻把昏迷不醒的開心往他懷裡一放急忙道,“快讓人準備熱水,她為了救我受傷了!”
兩人一出來,張懷就看見她那還在流血的手臂驚呼道:“你也受傷了!?”轉身將昏迷的開心交給一旁的官差,他小心翼翼地拉起她那受傷的左臂心疼地道,“傷得這麼重!?不行,先叫大夫給你看看!”
“你記性又不好了!”玉冰見他如此關心自己,雖然心裡很高興。可是,畢竟自己還醒著,而開心已經昏迷了!
想到這裡,玉冰知道她沒時間與他在此打口水仗。
她閃電般地在腰間一探,摸出一根銀針,反手刺在傷口的周圍。
瞬間,血就被止住了!
揚揚手裡的銀針,她傲然道:“我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的傷我會不知道嗎?好了!先看看她傷得怎麼樣?不然我不會安心的!”
“好,依你!都依你!”張懷見她的血確實止住了!眼下沒轍,只能跟她一起進隔壁的房間。
這間屋子的擺設與之前她受襲的一樣,一進門的左手邊都是雕花大床。此時,床邊已經圍著好幾個人。床沿上還坐著一名鬍鬚花白的老者正為躺在床上的開心摸脈。
“簡大夫,如何?”等得有些著急的錄事參軍,不時問道。
“你這樣擾亂他,讓他怎麼專心聽脈象?”玉冰剛一去,就聽得有些受不了地怒斥著。
“你!……”那邱參軍剛想發火,轉身卻看見自己惹不起的兩個人只能訕訕地閉上嘴巴。
“沒事,她的傷口只是看著嚇人。其實不深,僅僅被劍氣刺破了皮而已。”那姓簡的大夫收回手,轉頭給玉冰一個放心的眼神。
“我剛剛看她好像傷得很重,都已經昏迷不醒了!”玉冰皺著眉頭,看著床上人兒那血淋淋的傷口。有些疑惑:難道現在自己的醫術退步了!?
“姑娘你是關心則亂,見她昏迷就自然而然的下結論了!”簡大夫一邊讓人端來熱水,輕輕地替她清洗著傷口。一邊耐心地同玉冰解釋著。
“只要她沒事就好!”玉冰聽大夫這樣說,就知道真的是自己太過悲觀了!心裡鬆口氣的同時她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臂還在火辣辣的疼!
她在椅子上坐下後不再亂動,任由張懷在自己的傷口上隨意折騰!
“她只是趕了很遠的路太累!睡一覺就好了!”清理完開心的傷口,簡大夫給她上了些利於傷口癒合的藥粉。一切都包紮好後,簡大夫起身整理著藥箱時還喃喃自語著,“奇怪,她身上的胎記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惜怎麼也想不起來!”
“胎記?”玉冰在旁邊聽得真真的,這老頭的確說的是胎記。玉冰突然想到好像在開心受傷時,自己也曾在她的傷口附近看見了一朵綻放的梅花!?
都是梅花?這會有什麼關聯嗎?開心是葉青六年前撿來得女兒,她的親生父母沒人知道。那她會不會和自己一樣也是八年前的倖存者?她的腦海裡會不會也封存著八年前,關於中書令常大人全家消失那天晚上的記憶?
現在胡亂猜測也沒用,玉冰有些自嘲地笑笑。看來自己是病急亂投醫了!而這個解惑的大夫還在酣然沉睡中!這一切瞎想都只能等她睡醒了才會有答案!
書房門口徐大人見張懷那陰雲密佈的臉,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是人都看得出來,這太子爺在意那叫玉冰的姑娘。讓太子爺的心上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刺傷?徐大人想想都寒毛直豎膽戰心驚!
站在大戰後的房間,看著裡面鋪成地毯的碎布片和殘缺不全的傢俱,徐大人感覺自己倒黴透頂了!怎麼走到哪裡都會有殺手來行刺?
縱然知道那些殺手的目標不是自己,可他能找個什麼藉口才能讓聰明的太子相信自己就是他們的目標呢?關鍵是自己的府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啊!?
“徐大人!你欠我一個解釋!”張懷望著屋裡一片狼藉,他就能感覺到昨天晚上這場刺殺的驚險!
他知道,這些殺手的目標就是玉冰:清河鎮上的第一次;還有路上槐樹下的第二次;加上昨天晚上的,她已經與死神三次擦肩而過!
下一次呢?
她還能有這樣的好運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