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兒總是有一種強烈地說教的衝動。
這種性格，讓她天然地有一種成為教師的衝動。
而且林可兒的說教，總是發自內心的，帶著一種溫柔的安撫，因此往往並不會讓人感覺厭煩。
就好像現在這樣，哪怕沈歲已經是一名職業五階命卡師了，只有一階命卡師的林可兒還是不放心地跟沈歲講起了賽場上各種注意事項。
沈歲剛開始只是敷衍著聽一聽。
但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因為林可兒牽扯到的很多賽事方面的知識與經驗，根本不像是一兩階的低階命卡師們能夠接觸到的。
“老師，你以前不是也參加過比賽嗎？”沈歲帶著一絲好奇，詢問道。
林可兒愣了愣，剎那間露出了難過的神色，但是很快她就將這種情緒掩蓋過去了。
作為老師，不能將任何負面情緒傳遞給自己的學生。
哪怕沈歲現在已經不是她的學生了，她這種習慣也沒有改。
“打過一陣子吧。”林可兒輕聲說道，看著兩旁古老的建築，陷入了回憶。
“後來為什麼退役了。”沈歲好奇地問道。
現在想想當初林可兒的課程，沈歲突然發現，林可兒教授的很多知識，真的不像是一名退役一階命卡師可以說出來的。
特別是沈歲現在親身打了一場B類頂尖職業決鬥比賽，再回憶林可兒教授的知識，這種感覺就更深了。
林可兒陷入了沉默。
沈歲本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趕緊不再糾結這個話題了，但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林可兒在沉默了很久之後，模稜兩可地說了一句：“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不對勁。
這個回答很不對勁。
如果是個人原因或者家庭原因的話，絕對不會是這樣一個回答。
沈歲立刻想起了，林可兒在自己前往魔都之前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
絕不要將魂卡的資訊透露給其他人。
“是因為同行迫害？”沈歲立刻說道。
在國內職業命卡師的圈子裡，同行迫害是最為常見的。
一些眼紅的人，就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會利用國內這種舉報必定稽核的風氣，瘋狂舉報成績比自己好的同行的關鍵卡。
類似的事情在各行各業都有發生，沈歲前世無聊寫網文的時候，就曾經吃過這個虧。
真正的觀眾可沒有這麼閒。
你的比賽不好看了，直接不看就是了，不會去舉報伱的卡片。
聽到沈歲的話，林可兒明顯頓了頓。
她沉思良久，緩緩說道：“也不算是吧，是我自己拎不清，怪不得別人。”
沈歲眯了眯眼睛。
如果是其他人，沈歲才懶得去管這種破事。
但是林可兒倒確實是一個例外。
這並非是因為沈歲對林可兒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是單純地想要還林可兒的人情。
自己剛剛穿越的時候，對於這個世界一無所知，而且身無分文，如果不是林可兒的救濟和引導，他現在的日子絕不會如此的快樂。
單單是這一份情誼，沈歲也不願意看到林可兒如此的哀傷。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