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深手中的劍,插進登徒的胸口,大口的紅色液體從登徒口中湧出,意識逐漸模糊,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攔住她……”
“呃……”
殿外侍衛被擊飛撞開殿門,逆光下略顯瘦削的剪影站在大殿門前,細長的影子被餘輝無限拉長。
“玲公主。”天玄子一眼就認出這個身影是失蹤許久的周玲。
“你,竟敢殺他。”周玲看到地上登徒的屍體和譚深手中帶血的劍刃,“他的命,只能由我來取。”
周玲衝進殿內,速度極快,雙手呈抓,直取譚深心臟,好在譚深身穿盔甲,為他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譚深大意,沒有閃,反應過來揮劍逼退周玲,手捂隱隱作痛的胸口,才發現胸甲上硬生生摳出五個指印。
周玲沒有上罷干休,再次向譚深發起凌厲的攻擊,每一爪下去,都會在譚深盔甲上留下抓痕,不出十個回合,譚深的盔甲被周玲抓的面目全非,手臂胸前留下數道血痕。
“玲公主殿下,登徒還沒死。”周玲的招式陰險毒辣,路數絕不是出自花坊,纏鬥下去譚深凶多吉少。天玄子確定登徒還有鼻息,趕忙攔住兩人。
周玲指尖伸到登徒鼻前,確實還有一絲微弱氣息,立刻取出一粒棕色藥丸灌入登徒口中,“登徒若死了,我定取你的狗命陪葬。”
登徒心臟生在右側,譚深的劍並未刺入心臟,靠著周玲的還魂丹,勉強撿回一條命。登徒恢復意識已是兩天之後,且身體非常虛弱,“到閻王殿沒?”
“很想死嗎?”隔著面紗登徒都能感受到周玲散發出的寒氣。
“沒到,再睡會兒……”登徒想翻身避開周玲的視線,胸口疼痛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怎麼就疼不醒……”
又睡了兩天,登徒的狀態恢復了許多,但始終不敢劇烈活動,胸口的傷尚未癒合,行走活動都要小心含著胸,以免撐開傷口。
連續兩天周玲沒有出現,登徒終算是鬆了口氣,應該是走了吧!歷經兩世,這還是登徒頭一次怕女人。上次廢棄驛站對他下藥下套,險些翻車被燒死。還是要早做打算,找機會逃出陪都,以免周玲回來又想出什麼損招折磨他。
登徒剛為周玲不在而慶幸,周玲就推門而入,手中拎著手腕粗的鐵鏈,扔在他的面前,“帶上。”
登徒看著地上的鐵鏈,盡頭的鎖釦圍成一個圈,顯然不是帶在手腳上,而是脖子。
“你讓我帶我就帶,豈不是很沒面子。”登徒心中暗罵周玲,竟然給他帶狗鏈,是把他當狗嗎?
“帶上。”周玲繼續用毫無感情的聲音命令道。
“想都別想,今天我就算死,咬舌自盡,也不會帶狗鏈。”登徒已做好與周玲殊死一搏的準備,和談時周玲表現出的實力遠弱於登徒,登徒有信心一招制敵。
“帶上。”周玲細長的指尖挑起鐵鏈,抬到登徒眼前,“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帶上。”
“就是現在!”登徒突然出手,奪下鐵鏈,單臂勒住周玲脖子,將鐵鏈纏在周玲身上,“帶我離開這,走!”
“恢復的很好,愚蠢的奴隸,你會後悔的。”周玲身體後傾,靠在登徒身上,雙手抓住登徒腰部,五根手指同時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