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燕王手下主力不過萬餘人,佔領城池只會分散兵力。”鞠守仁證實登徒的觀點,譚深的兵力確實不多。
“這點人,也就是賭一把,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登徒知曉譚深不過萬餘人,還想著讓譚深譚嘉一直僵持,這樣看來有點難。
“上將軍登徒接令。”鞠守仁手握半張虎符,登徒雖被封為上將軍,頭銜是比鞠守仁高,但聖旨並未明確說明由登徒負責平叛,故而指揮大權還是在鞠守仁手中。
“末將在。”登徒只能接令。
“上將軍帶領三千兵馬,繞後截斷叛軍糧草供給,斬斷叛軍退路,配合主力,圍剿叛軍。”
“末將領命。”登徒接過兵符,回帳拓跋雪幫登徒換上小兵的衣服,把登徒的頭髮也編在頭頂,帶上鐵盔,站在小兵當中,完全看不出這是帶兵的將領。
拓跋雪也想隨登徒一同出征,登徒斷然拒絕。戰場與江湖打鬥不同,兵荒馬亂,人多繁雜,很難護拓跋雪周全,再加上登徒對此次出征有所隱憂,種感覺要出事,故而還是不帶拓跋雪為好。
由於登徒主要任務是截斷敵軍糧草供給,所以帶的也非軍中精銳,騎的馬又老有慢,離營行了一日不過五六十里。
天色見晚,登徒令全軍原地休息,小心戒備。第二天矇矇亮,便叫起全軍啟程,在預定地點設下埋伏,等待敵軍後勤自投羅網。等了半日,斥候回報果真有押運糧草的馬車駛來。
“臥槽,這麼巧?”登徒不知該喜該憂傷,這麼快就能有所收穫,轉念一想又感覺似乎哪裡不對,但又說不清哪裡不對。
押運糧草的馬車浩浩蕩蕩,登徒趴在草叢中觀察許久,前面十幾輛馬車上堆放的都是用來裝米糧的麻袋,後面的馬車上裝的都是瓦罐。
“不對呀!罐子裡是什麼東西?”登徒心中暗想,身旁埋伏的小兵迫不及待,就等登徒一聲令下,搶他吖的。
登徒遲遲不肯下令,小兵們都很急躁,副將爬到登徒身旁小聲問道:“上將軍在不下令,叛軍就要走出我軍埋伏……”
登徒仍不為所動,“將軍,快下令!”副將催到,恨不得繞過登徒,直接下令截殺。
“是酒?不可能……”登徒見後面馬車都是運載的瓦罐,比前面運糧的馬車還要多,這不對呀!先不說軍中不準飲酒,酒是糧食釀的,近一年譚國戰事不斷,糧食吃緊,朝廷早已下令限制大規模釀酒,就算譚深酒癮犯了,也用不到這麼多。
“其中有詐,按兵不動……”
登徒話音未落,副將起身高喊:“狼兒們衝呀!”
埋伏在草叢中的兵馬從道路兩側的草叢中湧出,不出幾分鐘便擊退了叛軍少的可憐的押運兵,控制了截獲敵軍三十多輛輛押運糧草的馬車。
未登眾人開袋驗視,百步之外數百名叛軍弓箭手分列兩陣,騎兵拉扯戰馬韁繩,發出震天嘶鳴。天玄子坐鎮中軍,一聲令下,兩陣弓手輪番向運送糧草的馬車射出數千支火箭。
車上的麻袋遇火即燃,罈子被火箭射中更是頃刻間炸裂,陶片四散,周圍的兵卒哀嚎不斷,轉眼間三十幾輛馬車組成一條火龍,隨風四下蔓延,吞噬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