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軍,皇上這是啥意思呀?李言的人頭能表達誠意?莫不是您與這李言有什麼過節?”莫三揪著李言的頭髮拎起人頭,翻看錦盒內,除了草藥和香料,再無它物。
“過節……嗯……貌似是有這麼回事。李淼李言父子曾在御前告過我。”登徒回憶起第一次進宮面聖,嘴角漏出令人玩味的微笑。
“被告御狀還這麼高興。”莫三憋著嘴吐槽,他與登徒也算是老相識,這些事竟然從未聽登徒提起,戰神果然深不可測,跟著他混,將來定能出人頭地。
“為啥無緣無故把這貨給砍了,本上將軍又不是什麼小氣的人。”登徒不解譚嘉的用意,“要說有仇,也是他弟弟李茂,竟然對我下藥,辱我清白,差點害我人頭落地,要砍也要砍李茂那個小癟犢子。”
登徒坐在桌上,杵著小巴講起往事,眾人哈哈大笑,“這麼記仇,還說不小氣……”
眾人有說有笑,登徒將一千兩銀子都分於眾人,很快就與眾將打成一片,一直嬉笑吵鬧到深夜,眾人都乏了,正欲各自回帳休息,守門的小卒又來通報,宮中又來人了,要登徒出去接旨。
瞭解的譚嘉的態度,登徒這次沒什麼好怕的,理直氣壯出了營。
“奉天承運皇帝造曰:朕已查明,緝拿上將軍登徒之事皆為李淼所為。李淼假傳聖旨,欺君瞞下,胡作非為,現已革職,抄沒家產,待李淼李茂父子歸案,定嚴加處理,絕不姑息,還平叛上將軍公道。”
這回登徒終於算是明白,難怪要砍李言,是為了拉攏。一朝丞相,淪為背鍋俠,想想也挺讓人唏噓,想到這,登徒無奈的搖了搖頭,伴君如伴虎,此言果然不虛,前一日還是權傾朝野的權貴,第二天就成了帝王的刀下鬼,這個世界想要自由自在、不受欺辱的活下去,只有爬上權利的最頂峰,站在所有人的屍體之上。
回到帳中,其他人已經散去,只剩登徒和鞠守仁。
“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鞠守仁雙手抱肩,盯著李言的人頭,感慨道。
“事情是解釋的通,但是……”登徒始終有一個問題沒想明白,譚嘉為什麼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開始拉攏自己,通緝過去十幾天,不可能現在才發現。
“但是有必要犧牲李家嗎?有。”鞠守仁抱小聲補充道:“譚淵駕崩了。”
“what?”
“據說死於五毒散。”鞠守仁聲音壓的極低,幾乎完全是再用唇語表達,譚嘉知曉登徒躲進軍營,軍中一定有譚嘉的眼線。
“明白了,這回全部都說得通了。”登徒無意識的咬著下唇,資訊量略大,他需要靜下來慢慢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都城城南一處不知名的地下室。李淼不知昏睡了多久,恢復意識全身無力,手腳都被拷在木板上。
“嗚嗚嗚……”不知什麼東西塞滿整張嘴,扭頭看向兩側,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
“哈哈,你醒了!”丁一呲牙笑著向李淼問好,“乖乖的哦,不要亂叫。”
丁一扯出李淼口中破布,李淼立刻大聲呼救:“救命……”
“真是太不乖了!”丁一不慌不忙將幾瓶黃黃綠綠的藥水兌在一起,捏著李淼的嘴灌下,“這叫聰明水,喝完變聰明哦!”
藥水濃稠的令人噁心,一股說不清的味道透過口腔竄進鼻腔,意識逐漸扭曲,眼前盡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