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致富是沒了,但是富商還是要裝的,如今當務之急是搞些銀錢衝門面,就靠搶朱受手裡那幾個保護費肯定是不夠的。
“慘了慘了。”登徒敲遍墓室四壁和地面每一塊磚,確定再也沒有密室,“寶貝沒找到,白忙活一場。”
“怎麼能這麼說呢!一本好書千金難求。”拓跋雪伸手去拿《十萬個為什麼》,指尖剛剛碰到封面,整本書碎成一堆紙屑,“怎麼會這樣……”
“一千年了,紙質書肯定是化灰了。”登徒抱起木箱,倒掉紙屑,“算了,這個箱子應該挺值錢。”
登徒和拓跋雪從主墓室爬出來,抱著寶箱,看的朱受和洪二眼饞,墨光的寶藏,誰不想開開眼。
“看什麼看!”登徒開啟箱蓋向兩人展示寶藏。
“這……什麼也沒有?”朱受和洪二詫異道。
“下面除了骨灰盒就是這口箱子,連個夜壺都沒有。”登徒把箱子綁在繩子末端,讓拓跋雪先一步爬上去,登徒墊後,“你倆我怎麼處理好呢?”
“爵爺,小的知錯了,小的不想死,放過小的吧……”朱受求饒道。
“你我也真是有緣,第一次見面在茶攤想打劫我,第二次見面埋伏截殺小爺,如今在涼城見面又想刁難我,兩次三番的找小爺的麻煩,你說放了你合適嗎?”登徒把兩人過往捋了一遍,臉上的笑容讓朱受不寒而慄。
“小的再也不敢了,饒小的一命吧!小的以後肯定繞著登家走,有登家的地方肯定沒有小人……”朱受哀求道。
“是嗎?”登徒初遇朱受確實起過殺心,但在涼城遇到之後,便沒了這想法,否則朱受哪裡活得到,如今自己的地位和實力不可同日而語,朱受這樣的小人物早已入不了登徒的眼。
“是是是!登爺放了小的,小的立刻離開中洲,保證絕不會礙登爺的眼。”朱受是真的不想死,一路摸爬滾打,這幾個月也藏了不少銀子,足夠他享受好一段時間,就這麼死了便宜了,豈不是虧吐血。
“看在你我也算老相識的份上,幫小爺辦件事,就饒你一命。”登徒解開朱受身上的繩子,指著洪二問道:“這是二牛山土匪老大。”
“不是。”
“嗯?”登徒拉長了聲音斜眼看著朱受,朱受恍然大悟,連忙改口道:“是是!就是他!”
“你可知道他的底細?”登徒又問道。
“我……”朱受領悟到登徒的意思,思索片刻,隨口胡言道:“啊!這個人,真可謂壞事做盡,喪盡天良,兩歲偷東西,三歲偷看女人洗澡,四歲打架鬥毆,五歲放火燒房,六歲拉幫結派,七歲佔山為王,八歲搶劫官銀,九歲起兵造反……”
“很好,剛剛說的話能在重複一遍嗎?”登徒發現這貨還挺有口才,胡謅起來頭頭是道,也算是個人才。
“能能能!”朱受連忙點頭答道。
“很好,一會兒去了涼城府衙,只要把他交待了,小爺不僅饒你不死,還會分你一份官府的賞賜,算是離開中洲的盤纏。”登徒毫不吝惜錢財,這種小人只有給足了好處,才能專心為自己辦事,登徒可不想因為幾個銀子,陰溝裡翻船。
“謝登爵爺,小的一定盡心盡力,絕不讓爵爺失望。”朱受點頭哈腰感恩戴德的答應道,朱攏什麼的早就拋到腦後,關他何事。
“記住,小爺現在是巴戎富商,路遇二牛山匪徒打劫,才牽扯到這件事裡,若是敢在府衙胡言,小爺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登徒軟硬兼施,朱受被虎的一愣一愣的,哪裡還敢動那些小心思。
“登富商放心,小的記住了,小的一定管好這張臭嘴……”
登徒故意讓朱受先爬上去,朱受有幾斤幾兩登徒太清楚了,就算敢起什麼壞心思,拓跋雪也應付的了他。
也不知道朱受是看出是試探,還是真的沒了其它心思,不僅沒有任何小動作,還很積極的表現,兩人將洪二從下面拉了上來,從頭捆到腳,連同那柄四米長的大刀一起裝上車,返回涼城。
趕在城門關閉前最後一刻趕到涼城,車上綁著這麼大一活人,城衛怎麼會看不到,登徒也不隱瞞,直接道明洪二的身份,隨城衛前往城衛司。
城衛司大門緊閉,登徒一行只好掉頭兵部,兵部除了看門老兵空無一人,再次調頭前往城主府,城主在任天正大軍到來之前就不知所蹤,如今城主府無人主事,登徒萬般無奈,只能去縣衙擊鼓。
“升堂!”涼城縣令不情願的從後面走出,坐在大堂之上,眼睛瞟著公堂外,耳朵豎直了聽著堂外的聲響。
“威武……”捕快們七扭八斜站在公堂兩側無精打采,一個個心思早就飛到外面的花花世界。
“來者何人,大晚上的為何擊鼓?”陳縣令打著哈氣隨手拍響驚堂木問道。
“小的乃是二牛山上的小嘍嘍,這位爺是巴戎有名的富商,綁著的正是二牛山匪頭洪二寨主。”朱受稟報道。
“既然是匪徒,不需本官審理,交給涼城防衛軍就可以,為何在此擊鼓?”陳縣令歪著嘴問道。
“大人,是這樣的,今日巴戎富商路徑二牛山,洪二寨主見這位爺身纏萬貫,於是就動了心思,好在這位爺武力超群,以一敵百,一己之力剿滅二牛山土匪……”
“停,說重點!”陳縣令不耐煩的又拍了一次驚堂木,對朱受呵斥道。
“是是是,大人,小的這就說重點。”朱受指著地上捆的嚴嚴實實的洪二說道:“這個人為虎作倀,喪盡天良,殺人如麻,懇請大人立即將其逮捕歸案,為涼城除害!”
“哎呀!時間到了,這事,明天再說,本官今天下班了。”縣令說完起身就走。
“大人,大人!這……”朱受和登徒都傻眼了,城衛軍不收就算了,怎麼縣衙也不收,這啥意思?
“叫什麼叫!有事明天說,加班過勞死,你們賠得起嗎?”縣令抻著懶腰宣佈退堂,留下登徒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