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任猛。”
“為什麼?”
“巴戎的規矩,殺了我男人,我才是你的。”
“你們還沒成親。”登徒也不知拓跋雪所言是真是假,這些怪異的風俗或許真的有,總之他是很難理解,殺了丈夫不僅不記仇,還要委身對方。
“這是規矩,如果任猛殺了你,我也不會意外。”
“我忍不到那個時候。”登徒挪開拓跋雪的手,吻在豐滿的Xiong前。
“這是小雪的……”任猛看著沾血的絲帕和腳鏈,男人的屈辱,軍中多年的委屈,一同湧上心頭,“傳我的令,想回巴戎的,跟我走。”
端木亮不經通傳,衝進主將營帳,任天正眯著眼睛盯著地圖。
“將軍,出大事了,少將軍要帶兵返回巴戎。”
“哪來的少將軍?我沒他這個兒子。”任天正語氣平緩,換做往日,早該爆怒。
“近日攻展城和涼城都遇到不小的阻力,糧草也消耗的差不多,兵士都想隨少將軍回巴戎。”端木亮見主將不動聲色,道明目前局勢。
“隨他們去吧!”任天正收起地圖,扶額杵在案几上,顯得格外落寞。
“將軍,不如接旨回中慶吧!”
“回去被龐源那個老狐狸算計,還不如死在戰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國君軟弱,龐源才能憑藉國舅的身份在朝中興風作浪,只要將軍一句話,末將願隨將軍征討奸佞,清君側。”端木亮雙膝跪地叩首。
軍中大半計程車兵聽聞能隨少將軍返回巴戎,急不可待收拾起行囊。起兵之時為一口氣,攻下西境搶奪到金銀,那一口氣早已散盡,如今巴戎軍中兵卒各個腰纏萬貫,既然有了錢,誰還願意去拼命,這也成為涼城始終無法攻下的主因。
“你們在做什麼?”端木亮揮舞著彎刀衝進營帳,“想當逃兵嗎?”
“端木將軍……少將軍說……”
“什麼少將軍,北營的兵只服從一個人的命令……”
“端木將軍,不去攻城,在這裡作甚?”任猛鐵青著臉,身披鐵甲,手始終握著刀柄。
“沒有任將軍的命令,任何人離開軍營,視為逃兵,依軍法當斬首示眾。”端木亮對兵卒們吼道。
“端木將軍不該出現在這裡。”任猛拔刀劈來,端木亮側身躲過,兩人肉搏在一起。
“住手。”任天正披甲出帳,怒聲斥道:“麥城是你的私事,當以巴戎的規矩處理,不得呼叫北營大軍出頭。”
“私事?好,從今天起,你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任猛摘下頭盔摔在地上,上馬孤身一人離開營寨。
“將軍,這……這是何苦呢!”端木亮沒料到任猛竟為了女人斷絕父子關係。
“全軍聽令,北營將士原地修整,三日後隨本將赴中慶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