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巴戎天氣回暖,被寒冷摧殘數月的植物拱出綠色的嫩芽。每年這個時節,是興王城最重要的日子,巴戎各地的商旅聚集於此,靜候譚周巴三國邊市開啟,換取各種生活必須品。
戌時三刻,興王城進入開市前最後一個宵禁日。當邊市開啟,興王城將徹夜燈火通明,城門全天開放。城牆上的駐軍,無聊的打著哈氣,靠在城牆昏昏欲睡,負責巡邏的兵士抱著佩刀無精打采的晃悠,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刀把。
“喂!有沒有酒?”巡邏計程車兵聚在一起蹲在牆角。
“水都喝乾了,哪裡來的酒。”
“明天開市,什麼都有。”
“什麼都有,就是沒銀子!”
“哈哈哈……”
聚在一起嬉鬧計程車兵完全沒有察覺近在眼前的威脅……
“報!興王城敵襲……”兵卒的背上插著三根箭羽,身上有十幾道傷口,剛將敵襲的訊息送到巴戎北營,便倒地不起,再也沒有醒過來。
“啟稟任將軍,騎兵回報北部重鎮興王城遭遇敵襲,火光沖天,急需支援。”北營副統領連續接到興王城求援的訊息,任天正卻遲遲按兵不動。
“知道了。”任天正身披盔甲,似乎是在分析地圖,實則對著地圖發呆。
“將軍,興王城接壤巴、譚、週三國,是巴戎重鎮,又是邊市貿易的重要場所,若是有失,對巴戎影響巨大。”副將見任天正仍舊不為所動,繼續勸諫道。
“退下!”
“將軍!”
“我說退下!本將要休息了。”任天正站起雙臂張開,兩側的侍從立即上前為其卸甲。
“將軍與君王有嫌隙,不應至巴戎百姓於不顧,此事若被陛下得知,追究起來,對將軍也是大大的不利。”副將跪地死諫。
“滾!”任正天推開侍從,抽出兵器架上的彎刀,腳踏桌案高高躍起,單手抓住副將的脖子,刀刃壓在副將的肩膀,“你配教訓本將嗎?若沒有本將,中洲哪會有巴戎,本將就是要讓李仁昊跪下求我,求我出兵!”
“記住,你是任家軍的副將,不是李仁昊的副將。”任天正重擊副將腹部,令人將其置於荒野。
興王城整整燒了三日,化為一片廢墟,僥倖活下的來居民不足百人,訊息傳入巴戎中慶,李仁昊聞訊大驚,當場口吐鮮血。此後李仁昊一連幾日無法上朝,只能臥床靜養,終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舅舅,這該如何是好。”李仁昊面色慘白,聲音有氣無力。
“陛下不必擔心,興王城雖失,但敵軍已撤,巴戎全境無異。陛下現在應多關注北營的形勢。”龐源諫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