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談出了結果,要第一時間入宮向譚淵彙報工作,作為和談第一功臣,彙報這個事自然輪不到登徒。和談這事最初指派給了何載水,推薦之下才落到登徒的頭上,登徒現在的身份至多算是何載水的打工人,以後想要在禮部混,御前露臉邀功的機會還是要留給何載水。
登徒一番彩虹屁後,大搖大擺走出禮部,不承想周玲的馬車就在禮部門外靜候。
“登大人,公主有請。”周玲的丫鬟毫不避諱,光天化日之下攔住登徒。
“本官今天還有要事,改日定到驛館登門拜訪。”和談的差事算是結了,藉機蹬入朝堂的計劃一切順利,賈煜譚庸那頭可以交差了,但是周玲又成為登徒眼前的麻煩,登徒就是登徒,要怎麼向她解釋呢?拖一天算一天,能躲就躲吧!
“登大人可是忘了與本宮的約定?”周玲不知何時出現在登徒的背後,登徒對此毫無察覺。
登徒對自己的感知能力非常自信,不知這次怎麼就失效了?周玲驚出登徒一身冷汗,瞬間打溼了前襟。剛入春的都城氣溫很低,登徒在官服內套了一件厚實襯衣,可見此舉將登徒嚇的不輕。
“參……參見玲公主。”
“少廢話,答應本宮的事,也該履行承諾。”
“玲公主殿下,在這……人多眼雜的,不合適吧!”登徒推諉道。
“嗯,確實不合適,那就上車吧!”丫鬟扶著周玲蹬上馬車,登徒站在車旁,繼續推諉道:“這不合適吧!我已賤臣,與公主共乘一車,怕是……”
“怕什麼!流言蜚語還少嗎?”如今不僅譚國關於兩人的流言炒的火熱,連周國隨行的使臣也同樣樂此不疲,果真世間沒有任何人能抵禦八卦的誘惑。
“我是譚國的朝臣,與周國的公主走的太近,會引起朝堂的猜疑,這樣好嗎?這樣不好。”登徒繼續扭捏推辭。
“這樣很好,你若敢使詐,本宮就上書一本讓你萬劫不復!”周玲可不在意這些,她的目的就是要找回真正的登徒,什麼流言蜚語,無所謂,找回登徒還能倒逼他留在自己身邊,至於未來仕途,不論譚周,都不可能容得下這樣的兩個人,亡命天涯才是他們唯一的歸宿,“本宮還是勸你快一點,本宮的耐心很有限,這嘴也不緊實,言多必失,說不上那句話就把登大人和賈匹夫的那些事透入出去……”
登徒痛苦的嚥下口中苦水,說到這個份上,他不得不從了。
登徒剛坐進馬車,丫鬟就用黑布罩頭,“又來!”
“這裡說話不方便,為了登大人的安全,也為了本宮的利益,辛苦大人跟本宮走一趟。”馬車緩緩駛離禮部,登徒想反悔也沒了機會。
馬車在城中繞了幾圈,四輛相同馬車從不同方向駛來,與周玲登徒的馬車交雜在一起,在下一個路口奔向不同方向。
“登大人的本事本宮是親眼見過,所以得罪了。”周玲算著時間差不多了,黑布上的迷藥應該起效,搬出藏在座位下的鐐銬。
“玲公主,什麼意思?本官雖然品級低微,但也是朝廷命官,你是打算對本官動用私刑嗎?”登徒怎會任其擺佈,他之所以敢上這輛車,就是因為有十足把握能夠脫身。
“本宮也是為保萬無一失。”周玲詫異看向丫鬟,丫鬟從袖中取出周玲交給她的瓷瓶,確定是下了藥的。
“不必,公主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就問,本官定如實回答。”本來就沒什麼可答的,登徒在哪?就在眼前。
“本宮怎麼知道你有沒打誑語。”
“廢話真多,不就想問登徒在哪?就在眼前,正是在下,我就是登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