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好!來人,把御書房的地毯捲起來送到李相車上。”
“謝主隆恩!”李淼再再再次伏在地上,叩謝賞賜。
“朕賞的才是你的,朕沒賞,你不該拿!”安國公是譚國開國名將,在譚國地位超凡,僅憑懷疑是動不了安國公的,但這顆懷疑的種子終究是種在譚淵的心裡,並在兩年後生根發芽。
李淼馬車內塞了厚厚一捆地毯,他只能坐車外馬伕身旁。回到府邸令下人將地毯小心翼翼抬進廳堂。
“父親,這是……”李言李茂兩兄弟聽到動靜,趕來只見一大卷地毯矗立在廳堂中間。
“聖上賞的。”李淼摸著地毯若有所思。
“聖上這是何意?”兄弟倆異口同聲問道。
“這是御書房的地毯,每次在御書房議事群臣都會跪在這塊地毯上,這是在提醒李家,要跪著!”李淼身為朝廷正一品丞相,在譚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一卷地毯可謂是莫大的侮辱,他沒有選擇,只能面不改色曲意逢迎。這一天,李淼已在站在廳堂盯著地毯直到深夜,默默發誓,終有一天,他要將世間所有人都踩在腳下,讓世間所有人伏在自己身前聞地毯的臭味。
“父親,夜深了……”李茂見廳堂始終亮著,趕來檢視。
“把這個,搬進李家祠堂,每天香火供奉。”李淼佝僂著腰,去到書房將譚嘉送來的字畫打包,隔天交給管家,令其送還太子。
登徒破天荒的一天沒在書房讀書,直至深夜才返回登府,神情恍惚,頗為失落,倒在榻上呆呆盯著前方空望。身旁伺候的丫鬟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任由著他。
“公主,果真如您所料,那個傻小子果然在驛館外空等了一天。”周玲傷的不輕,臥在床上活動不便,花坊的人不方便隨時現身,她也只能把隨行的丫鬟利用上,為其探聽外面的風聲。
“這不重要,明天若還能來,就給他個表現的機會,你們不必手下留情。”
“是,奴婢只怕公主捨不得!”周玲從小長在地宮中,身邊從沒帶過貼身伺候的丫鬟,這次出使帶的都是周成臨時從宮裡挑的。這些小丫頭在宮中生活,年紀輕輕,各個人精,察言觀色,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打眼一看就知周玲對登徒有了超越普通朋友的情感。
“說什麼呢?再敢胡說割了你的舌頭!”周玲冷著臉嚇唬道,小丫頭們嬉笑著跑開。
夜,整個驛館都靜了下來,花坊的人終於找到機會現身。
“怎麼樣,都佈置好了嗎?”
“坊主放心,明日一切就緒。”
“很好,此次任務的成敗在此一劫。”周玲遣散了眾人,安心睡下。夢裡,她走進一片竹林,一條石板鋪成的青色小路,綿延悠長,她與登徒走在路上,竹葉落在她的肩膀,登徒輕輕為她拍去落葉,四目相對,擁抱在一起,雙唇碰撞,舌尖糾纏……
“啊……”周玲呻吟著從夢中驚醒,“我在想什麼……”
羞紅的面頰如晚霞,從臉頰一直延伸到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