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花園裡假山後的池塘邊不起眼的小草房,是王府中的禁地。當年八王爺譚興就是在此自縊而亡,至今陰魂不散,草房經常傳出瘮人的怪聲。傳說王府中曾有膽大的下人夜探此地,第二天花園外的歪脖樹上吊著下人的屍體,死狀與八王爺如出一轍,因為遲遲查不到兇手,王府內都認為是八王爺的惡魂索命,久而久之,再也沒人趕去此地,譚深更是下令將此地設為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
“長老!”頭戴面紗身穿夜行衣的神秘人陸續聚集在草房中。
“人到齊了嗎?”荊衛閉目坐在一把舊木椅子上——傳說八王爺當年就是踩著這把椅子自縊——為顯氣勢,荊衛還在木椅上鋪了一張虎皮。
副長老清點過人數,回報道:“回稟長老,玄荊衛二十九人全部到齊。”
“非常好!”荊衛睜開極具特點的丹鳳眼,搬出放在木椅後木箱,當眾揭開蓋子,“這一箱珠寶是周國暗探支付的尾款,這次刺殺雖然折損了幾位兄弟,但是,他們沒有白死,玄荊衛再次出色完成任務!”
“好!”副長老帶頭吹響如野獸嚎叫的哨子,在場殺手們也隨之吹響口哨,表達加入組織的驕傲,寄託同伴死亡的哀思。
荊衛示意眾人安靜,繼續說道:“今晚的任務至關重要,玄荊衛的存亡在此一戰,所有人必須不惜代價完成任務。”
“是。”
“聽不見!”
“是!”二十九人怒吼道。
“很好,很有精神!”荊衛非常滿意,將一箱珠寶分發給在場的每位殺手,同時分發任務卡。
刑部大牢裡關押的犯人魚龍混雜,既有當朝權貴,也有市井惡霸,大牢的環境也是奇差無比,腐敗的惡臭參雜著血腥令人作嘔。
“進去。”登徒被關在單獨的牢房,牢房內有床有桌,在刑部大牢算得上是高間。
登徒剛被關進牢房,身著官服的沈中清便來問話。
“大人何事?”登徒連夜趕路身心俱疲,剛打算躺下休息,就來問話,雖不情願,也只能配合。
“大膽刁民,竟敢對本官不敬,來人,大刑伺候!”沈中清自認讀懂了譚深的心思,既然譚深不在有拉攏登家的打算,那他就不能再讓登徒活著走出刑部大牢。
“好大的官威呀!”譚嘉藏在暗處已經好一會兒,他料到譚深會對登徒下手,既然老四放棄拉攏,那他何不趁機將登徒招至門下。
“什麼人!擅闖大牢……太……太子殿下……”沈中清進來的時候四下觀察,除了獄吏並未發現其他人,因此才選擇動手,太子突然出現,著實將他嚇得不輕。
“聽聞沈大人辦案頗有手段,今日一見果然不同,犯人還未提審問話,就要先動刑。”譚嘉用手帕捂著鼻子,對沈中清很是嫌棄。
“刑部大牢不是太子該來的地方。”沈中清穩住心神,刑部大牢是他的地盤,他怕什麼。
“譚國是譚家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什麼地方是譚家人不能去的?”譚嘉聽到沈中清的話頗為不爽,他堂堂太子,一國儲君,竟被小小侍郎下逐客令,傳出去面子何在。
“太子殿下,本案陛下親旨由本官審理,還請殿下行個方便。”沈中清見硬的不行,那就用軟的,給太子個臺階,順便點明他是奉旨辦事,沒有人能質疑他。
“沈侍郎說的極是,父皇對此案非常關心,明日升堂公審,全都城的百姓都等著呢!沈大人一定要好好的審,千萬不要出什麼紕漏,父皇的脾氣沈大人不會不知道。”譚深靠在沈中清耳邊大聲說道,聲音在大牢裡迴盪,牢中每一名囚犯,每一位獄吏都聽得清楚。
“陰陽怪氣。”沈中清目送太子,小聲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