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吩咐每天要給薛家父子好吃好喝,但沒說不能動刑,小五為了從兩人口中摳出有價值的內容,把手頭能用的工具都用了一遍,當登徒再次見到薛家父子,已然認不出兩人。
“少主,這倆人嘴還挺嚴。”小五倒是毫不擔心責怪,對於扒開兩人的嘴也很有信心,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
登徒手帕捂住口鼻,打量這兩個血葫蘆,“這……怎麼打成這樣了,快去傳大夫,不能虧待了莊主和公子!”
“是!”小五全然照做,抽一頓鞭子吃一頓肉,天天叫來大夫為兩人診治。
一晃幾天過去,薛遠和薛束就在這生與死之間反覆橫跳,受盡折磨。
小萄查驗了近五年的賬目,雖然此時看來已無意義,但也算對自家的產業有所瞭解。依照登徒的安排,封地內的農戶分到了財物和糧食,紛紛對登家感恩戴德,當得知登家還將按人頭均分耕地並減免租金,對登徒的崇拜達到極點,村民將登徒蕩平薛家莊的故事編成戲曲,口口傳唱,不久之後被書生寫成話本,透過說書先生之口,傳遍譚國,一年之後,登徒的故事在中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少爺,封地的事兒已經了結,我們也該回府了。”登府中如今沒有一個登家人,小萄覺得很是不妥,登徒倒是不以為然,有小六和凝兒在,應該沒人敢在府內搗亂。
“小五,審的怎麼樣了?”登徒沒有直接回答,轉頭問小五。
“沒有收穫。”小五如實回答。
“加快效率,明日回府。”這些日子登徒每晚都能聽到這對父子的哀嚎,雖不足以抵消這些年犯下的罪孽,但登徒也沒心思在陪這對父子慢慢清算。
“少主,若是想要名單,小的倒是有個辦法。”
“有辦法?”登徒從未指望小五能審出結果,求生欲能讓人忍受世間疾苦,薛家父子都是自私的利己主義者,只要能看到一絲生的希望,怎麼可能放棄。
“少主,那日酒宴,小的在少夫人的酒中發現了這個。”小五從懷中掏出一枚乳白色的小瓷瓶。
“這是什麼東西?”登徒撥開瓶塞,眯著眼對著瓶口掂了掂。
“迷幻藥。”
“迷幻藥?”登徒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這種東西,前世倒是沒少見過,自己也用過幾次。
“這瓶是從薛束身上搜到的,那日應該也是薛束下在酒中,打算對夫人不利。”
“草,老子這就宰了他!”登徒提刀不顧小萄小五阻攔,直奔牛棚對著薛束的前胸連劃數刀,痛的薛束幾次昏厥。
“混蛋,雜種,有什麼衝我來!”被綁在一旁的薛遠見不得獨子被這般折磨,拼了命的叫罵,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藥!”登徒從小五手中奪過迷幻藥,一瓶全部灌進薛遠口中,瞬間見效。
這段時間小五搞出十幾種刑具對他倆輪番測試,兩人算是受盡折磨,陷入幻覺中後,這段備受折磨的經歷被無限放大,眼前的世界如人間煉獄,看什麼都像是惡鬼,經歷了幾個時辰的恐嚇後,薛遠氣絕身亡。薛束在登徒割了幾百刀後,失血過多慘死。
“少主這事就這麼結了?”到最後兩人也為透露薛家還有那些分支,自然也就沒有趕盡殺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