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防備軍兵力多少?”
“不足兩萬。”
“這不就完了嘛!二十萬大軍遲遲攻不進兩萬駐軍的泉城,正常嗎?三萬蝦兵蟹將馳援抵抗二十萬周軍,有意義嗎?陰謀,這一切都是陰謀。”
“額……這……”顧墨聽登徒一番分析,感覺確有幾分道理,但心中仍有疑慮,看著地圖,總感覺哪裡不對。
“顧將軍無需疑慮,一切都是我的計劃,只要聽我的,木有問題啦!”說著將顧墨請出馬車,深呼吸平復情緒,剛剛還好自己反應快,否則又要被砍了,回想起當日同樣坐在馬車中,爺爺對自己的教導,還真是受益無窮,敵強我弱,打個J,不逃想什麼呢!
之後的幾天登徒依然以每日不超過四十里的速度緩慢行軍,這事自然躲不過譚淵的耳目。不出三天,關於登徒消極抗敵的訊息傳遍都城,登徒一夜之間被民間戴上投敵叛國的帽子,早已被查封的登府成為全民發洩地,就連都城同樣姓登的人也一同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朝堂之上,以李淼為首支援大皇子的朝臣紛紛上奏彈劾登徒和田方,而支援四皇子的朝臣則事不關己,圍觀看戲。
“翰林院大學士田方以公謀私,推舉自己的學生登徒為將,如今登徒不堪重用,延誤戰機,該當何罪。”李淼在眾臣面前,指著田方唾液紛飛,恨不得當場手撕翰林院。
“李相口口聲聲稱登徒延誤戰機,請問延誤什麼戰機了?”田方反問道。
“泉城危急,登徒行軍緩慢,明顯是貪生怕死,不想前去馳援。”
“陛下,近幾日北上多陰雨,行軍難免受到影響,況且泉城戰事並未因其馳援不及而受到影響。”田方懶著與李淼對噴,轉向遊說譚淵。
“胡說,陰雨已是前兩日的事,近兩日天氣好的很,行軍速度依然緩慢。”李淼繞到田方面前,不與他吵,那就追著你噴。
“陛下,登徒從小隨安國公學習兵法,放慢行軍,其中必有緣由。自古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切莫聽信小人之言,疑軍疑將!”田方說道動容之處,雙膝跪地,雙手顫抖,大殿之內迴盪著他的聲音。
“罷了,傳朕旨意,令其加速行軍,三日內必須抵達泉城!否則,軍法處置。”
周軍大營,一眾將領聚在沙盤前討論戰術,帶頭的周將軍身材嬌小,面目清秀,在人群中穿梭了幾圈,覺得無趣,回到自己的寶座昏昏欲睡。
周將軍一覺醒來,見眾將仍在討論下一步的計策,很是不耐煩,抻著懶腰上前質問。
“推演一天了,還沒個結果,這仗還打不打了?”
“周將軍,戰爭豈非兒戲,不做好完全準備,怎能輕易用兵。”左將軍衛季勸道。
“泉城就在眼前,守備空虛,我們只需全軍出擊,必可破城。”
“將軍有所不知,泉城對譚國有極高的戰略地位,因此城牆多次加高加固,我軍強攻破城必然損失慘重,圍而不攻才是上策。”
周將軍撅著嘴抗議,對衛將軍的戰術很是不滿,她千里迢迢從開元城來到邊境,就是為了湊熱鬧打仗的,如今十幾天過去了,什麼也沒看到,每天悶在大營中,比皇城還要無趣,“那要圍到什麼時候?等譚國老死嗎?在說萬一援軍趕到,豈不是白圍了。”
“將軍是在營中悶了吧!改日末將派一支精銳陪將軍出營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