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設計燕蘅,她不知道麼?”顧容頃得了這麼個訊息,心裡自然高興,拉過燕萍的手,柔聲道:“你最近小心一點,我會幫你的。”
他按不按燕萍所說的做難說,但他不介意手裡多一個燕蘅的把柄,畢竟到時候燕蘅若要救顧危寧的時候,他也好有能牽制住她的東西。
“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的,王爺。”
燕蘅看著她倆在竹林裡濃情蜜意的,只是搖了搖頭,燕萍若執意要幫著顧容頃,那她也不在意幫她一把。
第二日燕萍收到了顧容頃的字條。
“你說我要穿哪件衣服?”她問。
“姑娘怎麼穿都好看。”
今兒祈福過後燕萍就一直在禪房收拾打扮,但這次來她本就沒帶什麼衣服,怎麼換都不滿意,最終也只好將就。
等到子時,燕萍去了另一個院子,敲開了顧容頃的門。
顧容頃看見她略微有些疑惑,但隨即便明瞭,昨兒他同燕萍說過自己在這裡,她會找來也不奇怪。
昨晚顧容頃所說的話並非只有燕萍聽到,燕蘅同樣聽到了,紙條是燕蘅仿著顧容頃的筆記寫給燕萍的,在燕萍來之前燕蘅在這間屋子裡點了媚香,此刻的她正在屋後等著看好戲。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燕蘅就聽見了裡邊傳出的呻吟,正打算放最後一把火,轉身便撞上了身後的周行玉。
燕蘅不知他何時來的,此刻正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周行玉饒有興趣的看著燕蘅,“蘅姑娘果然是很喜歡偷聽。”
燕蘅沒理他,繞繞開了他。
“你要去做什麼?”周行玉問。
“放火!”燕蘅沒好氣的說道。
周行玉笑了,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
“我幫你啊。”他道。
燕蘅看著油桶怔了怔,她真沒想搞這麼大的,而且周行玉哪裡來的這麼大一桶油?誰來祈福還帶油桶?
這沒想著便就這麼問了,“你哪裡來的油桶?”
周行玉笑了笑沒說話。
“我就放個火,不殺人。”燕蘅道。
“你要殺也行,我幫你收屍。”
燕蘅被他這說法小小震驚了一下,她還真沒想殺人,而且屋裡的人還是皇上的兒子,他要真的出了什麼事,她未必能全身而退。
最後到底沒有將那一整桶油潑出去,只是拿事先準備好的乾草浸了些油,又扔到隔壁點燃。
春天的夜晚帶著絲絲微風,火勢慢慢蔓延,不一會兒便傳來了一陣慌亂的喊叫聲,“走水了,走水了——”
屋內的人情到深處,無法自拔,還未反應過來,然而卻將隔壁院子裡的人驚醒過來。
寺廟裡的人都格外的怕走水,更何況走水的還是這個院,寺廟裡的和尚紛紛拿著桶啊盆啊之類的盛水物件跑了過來。
燕蘅放完火就趕回了自己禪房,此刻正跟著楊氏一同趕去走水的地兒。
“好端端的,怎麼還走起水了?”
“不知道哪個不長眼惹了佛祖。”燕窈道。
“不知那院裡有沒有人。”
一行人匆匆向著火的院子趕了過去,卻見著荒唐一幕。
幾個照顧顧容頃的小僧知道他的屋在哪,慌忙推門開啟檢視情況,燕,沈兩家趕來之時便見著屋內景象。
兩個人影交纏在一起,簡直不成體統。
這麼多人在外看著,屋內的人自然不可能還沒有察覺,清醒過來的瞬間二人臉瞬時變得煞白,幾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連忙捂了眼走開,沈漱微原本怔怔的在那站著,也被她哥哥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