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了整個德榮宮。
那場血案不僅震驚了啟國上下,就連周國,南國,鄴國都為之震驚。
燕蘅微微搖了搖頭,正準備轉過頭,就見顧阮的目光就朝著她遠遠看了過來。
“你就是三嫂?”她問到。
顧阮沒有見過燕蘅,但卻見過她的畫像,畫像是極美的,可真人竟然比畫像更美上幾分。
燕蘅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顧危寧隨著顧阮的目光看了過去,微微一笑,又回過頭去看著顧阮,“阿阮。”
顧阮吐了吐舌頭,“好了好了,都坐下吧,不用多禮。”
顧阮隨著著顧危寧坐到上位,“我今兒是帶著題來考你們的,花神會必然是要吟詩作對的,題目無非是關於百花的,希望你們能寫得有新意些,大家應該都知道,贏了的獎勵相當豐厚。”
顧阮話說完便有宮女將筆墨紙硯拿了上來,燕蘅頷了頷首,接過紙筆。
“限一柱香的時間。”顧阮道。
大多數人都早有早有準備,筆墨紙硯一上來,便開始動筆了,燕蘅沒有準備,一是也不知要寫什麼。
她不是個才女,甚至可以說是從小讓她哥哥寵的有些不學無術了,但上一世嫁給周行玉之後倒是跟著長進了不少,隨意作了首小詩便起身出去透氣了。
燕蘅抱了一小壇酒貓著身子就向著後邊的桃樹林去了。
此時還是初春,桃花開的並不盛,不過星星點點的倒是很好看。
“你急什麼?”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土坡背後突然出來了一陣細碎的響動,有人發生了爭執。
燕蘅本打算離開不理會但卻聽到了自己大哥的名字。
燕蘅抱著酒罈爬上了樹,這才堪堪看到土坡下的兩個人,那女子是沈清,那男子是誰?
沈清平復了一下心情,緩緩開口,“北關的情況你不知道嗎,那燕宸想拉桐岐舊部入燕家軍,皇上已經同意了,燕家的勢力……”
“美人兒,再如何這事兒也急不得,你說是不是?”那男子說著便想伸手去摸沈清的臉。
沈清側過身躲開了,不悅的皺眉,極力剋制著,“項公子,還請你放尊重點。”
“怎麼?現在可是你們沈家需要我們項家。”那人挑了挑眼說道。
“呵,不過是各有所需,況且我們沈家不是一定非你們項家不可。”沈清道,“你們項家向來和燕家不和,燕家又是太子一檔,幫容王奪得儲君之位,其中好處你不會不知道。”
項家和他們燕家不和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燕長行同項陽之間向來不對付。
他們之間的關係到達白熱化階段是在二十年前,因為誰去哪兒打仗的問題。這本事各憑本事,項陽卻一直覺得是燕長行從中作梗他才去的北關。
就這樣,項陽在北關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了十多年,心中怎麼可能不怨恨。
“放心,我父親會幫你們的。”項興道。
沈家是想聯合項家打壓燕家麼?看來她得想辦法提醒一下她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