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君晏用眼神示意龍七,你覺得就憑我們兩個人,能幹什麼嗎?
龍七瘋狂點頭。
別怕,只要主子您想,我上去就是莽!
君晏:“……”
說真的,要不是宮裡除了龍七和樂兒趁手,要不是樂兒一臉拒絕的看著他,他說什麼也不會帶這麼個玩意兒。
這特麼到底是噁心別人還是噁心他自己啊?
君晏:“對我們而言,這些人死一個不虧,死兩個血賺,敵人如此為我們考慮,我們再插手就是我們的不對了,懂?”
這做人,就得懂事。
他一直督促暗衛們閉門不出,一個個該苟苟,該睡睡的,可不就是為了讓對手膨脹麼?
這麼說吧,他們不會輕易對門閥動手,但也絕不會傻憨憨的救人。
畢竟不熟。
當然,這門閥裡也有罕見的聰明人。
比如君卿與早早躲起來的謝家,以及那偷偷混進冠軍侯府被抓,卻大喊著是劍仙讓我來加入你們的樓英……
雖然不知道二大爺是什麼時候把人忽悠瘸了的,但來都來了,先收著吧。
不知過了多久,崔家的道場結束了。
一眾門閥在崔華的微笑送別中原路返回,感慨著道場的輝煌。
但他們並不知道,他們離開後的崔家後院,早已成為了地牢的入口,拘禁著他們家的一眾小輩。
終於,一道道驚呼聲將人們從睡夢中驚醒,一家如此,家家如此。
此刻的門閥好似無頭蒼蠅,亂了,徹底的亂了。
官府開始四處奔走,武衛一遍遍巡邏街道,就連一眾百姓都猶如驚弓之鳥。
不僅是城外,皇城之內的武帝也被同時驚動,為此費心勞力。
而這樣的動亂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方才逐漸平息。
不是人找到了,而是找不到人的門閥們開始猜忌了。
人一旦費心,便會分心,分心便會疲憊,而當對手疲憊不堪時,便是獵人獵殺獵物最好的時機。
崔府後院
君瑜:“諸位,我等蟄伏多年多番籌備不懼犧牲,為的是什麼?是奪回基業,是證道,是狠狠打所有瞧不起我們的人的臉。今日,時機到了。”
明月如勾,月光皎潔。恭瑜一襲白袍,手握橫刀。
那柄橫刀通體漆黑,神秘莫測。
而在他的身邊,還有那手握白色拂塵的出雲子,以及一位位目光銳利,氣息強大的道門真人。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此刻一眾身著道服的下屬皆雙眸血紅,亢奮至極。
他們自幼便知曉天下的歸屬,知道家族遭受的不公。
今日,他們必將證道於此。
君瑜:“出發!”
隨著君瑜一身令下,數百道黑影已沒入夜色。
在這數百道身影奔跑的同時,周遭平房中竟不斷有人加入。
他們有的是街邊小販,有的是酒樓老闆,有的是青樓歌伎,還有得則是官家女婿……
這是一場博弈,一場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