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她君卿人傻錢多喜歡被虐待,相反,她就如她的封號般精明至極,玲瓏剔透。
太清宮人為何如此平和?
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她公主的身份麼?
還是因為他們都傻,不知道得罪公主的後果?
都不是。
他們是不怕,是沒有畏懼之心。
一路上,小到學徒小司,大到管事宮主。他們身上就兩個字,平常。
顯然,他們一點都不在乎她,因為他們即便不敬,他們背後的力量也擔得起。
或者說太清宮、太子、霍家擔得起。
這種底氣是隨隨便便能有的?
這裡面有文章,大有文章!
終於,君卿坐在了喬樂的對面。
喬樂:“不知公主有何要事,竟能破除門第觀念,摒棄門閥清高,特地來我這腌臢之地。難得,當真難得。”
靠在椅子上,喬樂明顯有些倦意。
這些日子她忙著規劃購物中心,日日早出晚歸,忙得腳不沾地。
她體會到了創業的快樂,卻也感受到了要做一番事業的艱辛。
所以她希望君卿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君卿:“沈三小姐,這《樂學》可是您的手筆?”
將懷中《樂學》掏出,君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喬樂面前。
喬樂:“……”
看著這本她再熟悉不過的冊子,喬樂竟一時語塞。
不是?
你大老遠的跑這兒來,就是為了問問我這書是不是我寫的?
那麼問題來了,我還想問問你這書你又是哪兒來的呢?
聰明的小腦瓜子一轉,喬樂光速鎖定了門外正在宣講的歐陽晨。
那一秒,臺上的歐陽晨猛地一哆嗦,渾身涼意一陣陣。
他最近又幹什麼虧心事了?
沒有啊!
喬樂:“一些臨摹而來的隨筆罷了,不值一提……”
硬著頭皮說了這麼一句,喬樂立馬在君卿眼中看到了不信二字。
君卿:“沈三小姐才情絕世,讓君卿佩服。實不相瞞,君卿此行除了想與您確認這本書以為,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罷,君卿彷彿是怕喬樂不答應一般,立刻開口道:
“門閥政鬥向來殘酷,當初焚宮實屬無奈之舉。我謝家雖參與其中,卻並非主導之人。如果可以,君卿希望您能替我們美言兩句……”
喬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