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落入閣樓,微風拂過髮梢。
喬樂靜靜地望著君晏,望著這個她最最喜歡,喜歡到渴望託付餘生的少年。
膚白若雪,眉目如畫,彷彿是天神桌前出逃的玉人兒,讓她移不開眸,放不下心。
都說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可她這輩子就是做鬼,也要纏著君晏,跟他永不分離。
果然,她比沐鳶還要可怕。
偏執的可怕。
緩緩將右手背到身後,喬樂趁君晏害羞側眸的瞬間,翩然起身。
喬樂:“起來啊,在這兒做點什麼,跟當眾直播有什麼區別?”
輕輕地踹了君晏一腳,喬樂極自然的轉移著話題。
君晏:“直播?”
美人抬眸,眸似星辰大海,沾染著一抹顯而易見的疑惑。
喬樂:“就是被大家圍觀的意思。”
撇了撇嘴,喬樂故作矜持的道。
是,這府內四處都是暗樁,別人若干點什麼肯定被看得底兒掉。可君晏覺得,敢圍觀他和喬樂的人,在天昭恐怕還未出生。
不過,最近的樂兒似乎……
喬樂:“晏哥哥,你不替我瞧瞧腿上的傷麼?流了好多血呢,疼,好疼啊!”
見少女眼巴巴的瞧著自己,君晏終是收斂了心神,單膝跪地。
而喬樂也規矩的坐在了太師椅上,笑容可掬。
閣樓、腳傷、太師椅……
還有她和君晏。
這一幕,真是像極了荷花宴啊。
只可惜,現在還不是追憶美好的時候。
漸漸忽略掉腿上的疼痛,喬樂明眸微低,在眼底烙下了一片陰影。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是輕聲對君晏道:
“晏哥哥,你回京除了提親,可還有別的什麼事?”
君晏:“有啊。”
抬眸,少年挑眉一笑:“陪你啊。”
喬樂:“……”
得,她覺得君晏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勾引她。以前還是悶騷,現在可好,直接明著騷了……
喬樂:“那,那我們這兩日出去玩兒吧?就我們倆,不帶別人,我帶你玩遍整個京城,東吃西逛可好?”
君晏:“好。”
只要你在,什麼都好。
次日清晨,喬樂與君晏一早便離開了喬王府。
按照行程,他們先回了杏園給君老爺子敬茶,而後再去後山替母親掃墓。
按理說,這一趟頂天花費一個上午。奈何老爺子喋喋不休,對於北關之戰津津樂道。
於是乎,兩人硬是被他拖著聊到了天黑,這才雙雙跪在了墓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