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否,就是她不討人厭的原因呢?沐鳶暗暗想道。
喬樂:“所以,你錯在你一心付出。傾盡所有,卻看不清我哥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他看中的是你的才能和價值,而不是你這個人。”
沐鳶:“所以你是想說,君晏看中的就是你這個人咯?”
又落下一針,沐鳶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正因為沒有喜怒,才證明她在思考。
在衡量喬樂說的對不對。
喬樂:“額,怎麼說呢……因為我除了我自己,真的沒什麼能被圖謀的了……”
圖我倒黴嗎?
沐鳶噗呲一笑,因為她仔細想想,還真是。
對能手握一國之地的君晏而言,喬家又算得了什麼呢?
或許天昭也就那樣吧……
沐鳶:“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就是想逗你玩兒呢?”
她的問話沒有之前犀利了,卻也更腳踏實地了。
畢竟感情這種東西,來得快去得快,說不準的。
聞言,喬樂似乎被這個問題難住了,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以至於沐鳶都忍不住思索,自己是不是多事了。
喬樂:“與其說是在逗我玩,不如果說他是在給我機會。”
說完這句話,喬樂便不再回答沐鳶的問題了。
她靜靜地盯著牆,靜靜地等待著扎針結束。
並在最後一根銀針從自己身上拔出之後,默默地為自己蓋上了被子。
一路上他們風餐露宿,日夜狂奔,方才又突襲山林,遍體鱗傷。
她很累,卻又很清醒。
因為她想起了那日雨中送別時,她跟君晏說的話。
我想送你一朵白玫瑰,告訴你我足以與你相配。
低眸抱著被子,喬樂忍不住笑話自己。
不是笑話自己天真可愛,而是笑話自己居然今日才明白。
君晏好像不是在坑她,而是在給她爬上去的機會。
或者說,是成長的機會。
緩緩閉上雙眼,喬樂抱著被子的手都緊了一分。
即便睡著後,也依舊不願鬆開。
而這一切,都落在了沐鳶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