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君晏似乎非常滿意,其表現就是自行奪過了茶杯,自己安靜的喝了起來。
反正他拿著那個杯子,就像個孩子找到了寶貝似的,眼底眉梢都透著一股子開心勁兒。
大概,是真的開心吧。
望著少年俊美至極的側臉,喬樂的嘴角亦悄然上揚。可揚著揚著她忽然想起來,這好像哪兒沒對啊……
她是來幹嘛的?
她不是來代表君王府參與賭局的嗎?
趕忙抬眸,然後她便驚訝的發現坐在他們對面的人,似乎已經換了兩輪了。
而在這兩輪裡,她都在跟君晏眉來眼去,喝茶喝到心跳詭異。再看看旁邊奮筆疾書,不斷以一敵二的徐滿,她深感抱歉。
眼下的徐滿似乎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筆走龍蛇,揮毫潑墨,喬樂歉意了好久,硬是沒被他覺察到半點。
可見其入戲之深,文思之巧。
君晏:“不必擔心,徐滿他可以的。”
喬樂身邊,君晏不知何時已放下了茶杯。
就像方才那樣,他根本不打算讓喬樂動筆。
喬樂想參與便參與,不想參與便罷了。因為他從一開始,便沒把喬樂算在應對敵人的陣容裡。
君王府缺不缺人他不知道,但他君晏從不缺人。
那些人以為的破綻,一開始就是他設計好的。
從兵符出手,再到賭約形成。
他本不想做的這麼複雜,可昨日喬樂所承受的一切告訴他,這件事必須複雜。
因為不夠深刻的震懾,有些人是不會長記性的。
只有讓他們感受到生命的威脅,肉疼的損失,以及無法彌補的差距。
他們才會乖,才會好好聽話,才會明白自己有多傻。
所以一天的所有彎彎繞繞,都不是以兵符為目的的。
王府要退,兵符要交,樂兒也要保。
這件事不需要選擇,他君晏全都要。
喬樂:“我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看著徐滿,喬樂覺得人家也挺辛苦的。畢竟都是自家人嘛。
君晏:“如果你是擔心徐滿的話,大可不必。他眼下很快樂,前所未有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