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濮元聿卻忍著沒停下腳步回頭解釋清楚。
事實上,他還應該感謝那個男人,因為不是他的話,自己就有可能永遠都不會遇到她,跟她相識了。
濮元聿甚至想過,有朝一日那夏成澤落在自己手上的時候,是不是該放他一碼,以答謝他變渣之恩?
常小九空著的那隻手,揉了揉太陽穴。
“小九你莫怕,不管他是什麼人,有二哥在呢,定然會為你做主的。”妹妹的反應,讓常勇至少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妹妹很無奈。
被一家人放在心尖上寵著的妹妹,怎麼能讓旁人欺負了去?
“二哥你要做什麼?”見他掙扎著要起身,常小九忙問。
“幹什麼,我要去教訓教訓那小子,敢欺負你,他死定了。”常勇越說越氣。
“哎,二哥你先莫要衝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妹妹說。”常小九趕緊的按住他,帶著一身的傷,隨時都有可能暈過去,還要替她出氣。
“小九,別擔心,雖然你二哥我這樣子,可是二哥就算豁出這性命不要,也容不得你被欺負。”常勇掙扎著,已經站了起來。
這也並不是他力氣多大,常小九按不住,實在是他一身的傷,常小九無從下手。
“二哥你別衝動,妹妹的話你怎麼就不信?”常小九有些急。
跟濮元聿的事,那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關於葉凡的事,她也沒打算告訴二哥,就她這個護短的性子,聽了之後保不齊還要去京城找葉凡算賬。
就算對方現在已經是駙馬了,二哥這個性子才不會忌憚身份呢。
“你不說?那我等下自己問他。”常勇見妹妹急了,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誤會了,還是妹妹怕那男人的緣故。
趁著他稍微冷靜的功夫,常小九忙扶著他坐下來,又把之前蓋在他身上的斗篷,給他披好。
常勇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斗篷是男式的,而妹妹此刻的身上穿著兩件斗篷,那身上這件應該就是那個男人的。
不過,妹妹身上外面這一件,看大小也不是她自己的。
“來,把這藥先服下。”常小九從腰間的小錦袋裡,拿出個小葫蘆,倒出一粒藥遞給他。
看到邊上有罐子和碗,幫他倒了水。
“這是什麼藥?你自己吃的,可不管我這傷的哦。”常勇知道妹妹沒事就搗鼓弄藥,可是那都是醫治她自己的。
“這就是傷藥,放心吃,妹妹我現在已經完全康復,早就不用服藥了。”常小九笑著說到。
她現在是大夫,開藥給別人吃,再也不是常年臥榻的藥罐子了。
“他到底什麼人?”喝下藥後的常勇,還沒忘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