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當有人進屋朝她這邊走來,看清楚來人相貌是後,常小九就是一怔,怎麼會是他?
“竇濤他?”常小九不敢問下去了,生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
“放心,他只是受了點傷。”濮元聿邊說,邊在婆子遞過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常小九顧不上鬆口氣,繼續問到:“那,那阿順呢?”
這個問題,濮元聿皺皺眉:“阿順,沒尋到,不過我已經安排人繼續尋呢。”
他沒說讓她放心,因為竇濤說,當時清楚的看見對方把她和阿順先後甩了出去,向江中滾落。
找到她之後,濮元聿沒有就此作罷,而是安排了手下,在江下游兩岸繼續再找幾遍。
那小子說是她的小廝,但是,她對那小子卻像是待自家的弟弟般。
當日峽谷之事的情形,竇濤詳細的稟報了一遍,所以,她和阿順二人當時的情況他也知道了。
據竇濤說,那小子拼命想護著她,而她也拼命的想救那小子。
濮元聿腦補著當時的畫面,心情越發的沉重了些。
看看人家,沒有血緣關係,還是主子與下人的關係,卻都能捨棄自己去救對方。
他想到了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們,為了權利利益,勾心鬥角甚至不惜手足相殘。
常小九聞聽此言,想說點什麼,卻一陣眩暈又昏了過去。
“還杵在這作甚,趕緊去叫人。”濮元聿一驚,對著身邊的人低聲呵斥著。
很快的,老大夫披著衣袍,拖著一雙鞋子,就慌忙的過來了。
進屋也顧不上跟王爺請安,徑直的到床榻邊給躺著的人診脈。
“怎麼回事,不是說無大礙麼,怎麼已經用了三天的藥,反而好像更不好了?”濮元聿不悅的問到。
“回王爺,娘子她這是急火攻心,可是剛剛受了什麼刺激?”老大夫收了手,詢問到。
濮元聿點了點頭,倒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整個後半夜,常小九都在發燒說胡話,胡話的內容就是喊阿順。
天亮了之後,常小九終於退燒了,也清醒過來。
“娘子啊,你可嚇死人了,主子他守了你大半宿呢,才走出去沒多大會兒。”婆子見她醒過來,趕緊的告訴著。
這若是平時,常小九聽了一定會挺感動的。
但是,現在阿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她心裡是滿滿的擔心,顧不上感動。
得知她醒過來了,濮元聿匆匆趕過來,幾個隨從到了門外自動就停下,竇濤也在其中。
葉大夫就是之前主子帶著同乘坐一匹馬的那位小娘子!那麼也就是說,救治他的人,是一位小娘子!
“濤,別自責了,這件事又怪不得你,不管換了咱其中的任何一個,也不會比你做的更好的。”有人發覺竇濤情緒還是不對,趕緊的勸解安慰道。
屋內,濮元聿再次站在床榻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