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様搖頭：“老闆……”
“姐姐喜歡打。”少年將他的話截了過去：“他們不喜歡，也得喜歡，是這個意思麼？”
顧戒側眸：“嗯。”
少年又是一笑：“姐姐剛才不是說，不喜歡強迫人。”
“沒強迫。”顧戒換了個坐姿：“能動手的事，沒必要動腦子而已。”
沈様：……連愛好暴力你都說的這麼清新脫俗，這到底是個什麼老闆！
沒人會同意吧。
這麼不正的三觀。
“確實。”少年點了下頭，再次勾唇的時候，身上的邪氣越發明顯了：“那姐姐打人的時候叫上我吧。”
沈様傻眼了。
小弟什麼都不想說了。
這小子絕對有問題啊，顧總！
顧戒也覺得有問題，但不是小弟想的那樣，而是其他的：“不行，小孩不要打架。”
小孩？
少年聽到這個稱呼之後，修長的手指緩緩繞了一圈長髮：“姐姐，我不小了。”
“17。”顧戒看著他：“還未成年。”
未成年。
未成年。
未成年。
少年以前還不怎麼討厭這三個字。
今天格外的不喜歡。
不喜歡的程度和牛奶一樣。
如果不是耳釘裡的聲音還在響。
他真想把這位姐姐隔著車窗扔出去。
當然，他的家教也不會允許他對一個女孩子動手。
他要怎麼證明一下，他一點都不小呢。
少年淺笑著，眼底卻是冷的，可惜誰都看不到，他給人的表象還是那清貴感十足的禁慾美感。
沈様感嘆，怪不得老闆像是吃了迷藥一樣要把人帶回家，這長相氣質，人間寶藏啊，就是不知道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
下雨天，穿外賣服，打把黑傘，眼睛上還蒙著白色布條。
他剛才見第一面的時候，完全沉淪了，確實沒有細想，但現在回憶起來，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就奇奇怪怪的。
而且那位龍哥好像是被這兄弟氣的不輕，一點都不像是真的動手打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