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手指還在按字。
不是遊戲，就是閒聊，也是夠可以的。
李恆不耐提醒：“大小姐？”
“你開。”顧戒按滅手機，裝進了褲袋裡，長腿碰了碰車門，眸色還是淡的。
李恆幾乎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這個廢物真以為自己和二小姐一樣，能讓他們伺候？
他一下子沒忍住：“大少爺和二小姐從來都是……”
唰！
不知從哪來的一把餐刀。
順著他的耳邊飛過去，戳在了後車鏡上。
李恆的臉都白了，瞳孔在顫。
顧戒卻像是做一件再也普通不過的事一樣，優雅入骨，戾氣不減：“昨天在餐桌上順的，李助理，你覺得這把刀怎麼樣？”
李恆的喉嚨動了一下，有汗滑了下來。
顧戒看著他，笑了：“似乎不夠鋒利。”
那一笑，李恆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善意，反而整個後腦勺都是冷的。
顧戒低眸，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慢條斯理：“現在，李助理想開門了嗎？”
李恆一個回神，立刻下了車，將後車門開啟，唇色還沒有恢復過來。
顧戒則是反手將鴨舌帽一戴，邁腿下了車。
短褲，黑靴，長髮。
她沒有打傘，就那麼淋著雨，腳下踩水，走路有風，一雙長腿瓷白的幾乎有些透明，面板好的讓人忍不住不看，當她走來的時候，其他人莫名就會讓出路來。
有一種人，想要低調根本就不可能。
顧戒就是這種人。
即使她什麼都不說，邊走邊用帽沿遮住那張極美的臉，走在人群中，仍然很炸街。
所以李恆的提議根本就是廢話。
吃了這麼一個憋屈，李恆不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