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以?”從進入審訊室就沒有開過口的葉梵眯著雙眼,眼睛射出冷戾的光芒,語氣冰冷道:“你先是對她實施姦汙,又對她下了兩次殺手,這就迫不得以?”
“你,你怎麼知道?”戴宇斌驚恐地看著葉梵,不可能的,他媽媽說過,會把屍體都碎成渣,警察不可能查到董亞彤是怎麼死的,這不可能的。
在警方查到地下室的時候,他就預感到不好,早就做好了頂罪的準備。
戴宇斌是他的兒子,是他諾大產業未來的繼承人,他一直對他寄於厚望,從小到大,他要什麼給什麼,即便他對公司沒有絲毫興趣,即便他並不怎麼親近他這個父親,而對梁雲月言聽計從,兒子依舊是他的希望。
在知道了兒子已經被逮捕歸案,並且認罪了之後,戴律茂心若死灰,終於交待了事實。
將戴宇斌押回拘留室,又接連再次對戴律茂和梁雲月進行審訊,完善董亞彤碎屍一案的犯罪細節。
常隊的臉上也露出失望之色,問清了案件,就讓戴宇斌在認罪供詞上簽字。
而且想想梁雲月的性子,她那樣高傲的一個人,在兒子的心中,她是完美的,無所不能的,是凌駕於丈夫之上,她不會讓戴宇斌知道,她的婚姻被小三插足,遭受丈夫的背叛。
葉梵眉宇一沉,她看得出來,他並沒有說謊,他對李蘭珂這個名字是陌生的,而且整場審訊看下來,戴宇斌就是一個外表強壯內裡虛空的繡花枕頭,他沒有那個膽魂和沉穩的心態去完成那樣一場幾近完美的虐殺。
戴宇斌眼中流露出茫然之色,回想了一下,再次搖頭,他追過玩過的女人不少,但不記得有一個叫李蘭珂的。
常隊緊接著又問下一個問題:“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李蘭珂的女子?”
戴宇斌搖頭,他當時嚇都魂都要沒了,只想著趕緊逃,逃到沒人的地方,怎麼可能還到處亂跑。
常隊眉頭微蹙,沉吟了一下又問:“十二號三十一號晚上,你將董亞彤的屍體運回家裡後,就立刻去了碼頭,沒有再去其他地方?”
戴宇斌神色有片刻的徵愣,似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問起這個,但還是老實回答道:“俱樂部在聖誕的時候搞了一場內部比賽,我也參加了,裝置都放在車裡,之後就沒再拿出來過,那天……隨著車一起沉入海底。”
常隊又問道:“你是BGR攀巖俱樂部的隊員,你的攀巖裝置呢?攀巖繩索,還有攀巖鞋,在哪裡?”
葉梵和常隊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我媽給了我一部衛星電話,可以跟我媽聯絡,但是我媽說,為了安全起見,除非遇到危險或是變故,否則不能聯絡她,她也會等到完全安全了再跟我聯絡。”戴宇斌老實回答。
“那你是怎麼跟梁雲月取得聯絡?”常隊問道,他必然有另外與岸上聯絡的方法,只待梁雲月處理好,安全了,再通知他回來。
因為董亞彤的家裡人都知道她要跟俱樂部的隊員一起出海遊玩,所以她被殺這麼多天,才沒有人發現她已然不在這個世上。
到了海上,戴宇斌開啟訊號干擾器,遮蔽了所有的訊號,而且暗中不斷改變路線。
其他人並沒有懷疑,於是一起上了遊輪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