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這時候,雲雪霜從洗手間出來了,看到葉梵抓著祝盛陽的腳,她一向無表情的冰臉竟罕見地變了一下。
祝盛陽看到雲雪霜變了臉色,心裡不知怎麼虛了一下,緊忙縮回自己的腳,嘴裡連連道:“我,沒事,沒事。”
雲雪霜臉色的變化稍縱即逝,是祝盛陽自認為窺破了某個秘密才會在雲雪霜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
葉梵並沒有注意到,她只是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平靜,但面上也有點虛,此刻的她無比唾棄自己方才那種流氓行為,幸好雲雪霜不知道,也沒人看見,否則她一世英明這就麼一朝喪了。
掩下自己的心虛,葉梵抓回祝盛陽的腳,道:“別亂動,只是扭傷了一下,我給你揉揉就好了。”
說著,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一手抓著她小腳,一手握著她腳掌,輕柔地轉了轉,同時,掌心絲絲元氣滲入她的腳底。
祝盛陽確實傷得不重,就是腳踝扭了一下,但要是不立即處理的話,會腫起來,走路也會疼,她渡過去的元氣只有一絲絲,普通人是感覺不到的,只會感受到被她揉過的腳踝暖暖的,會很舒服。
可是,祝盛陽是普通人中的異類,雖然只是一絲元氣,而且稍縱即逝,但她還是能感受到那瞬間渡進她腳底的一縷清涼的氣息。
她垂下的眼眸掩去眼底的詫異,心底浮現一絲異樣的感覺,雖然心裡還是對葉梵懼怕,但也不再排斥她給她揉腳。
雲雪霜有瞥見葉梵臉上的心虛,嘴角若有似無的扯了下,直接扭頭拿起桌上的包包的就出了宿舍。
她一離開,整個宿舍的空氣都回暖了,三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不是誰都能和一座冰山處一個空間的,壓力太特麼大了。
“呼,媽呀,快憋死我,在她在,我都覺得空氣呼吸不流暢了。”鄒晴晴誇張地吐出了口氣。
見葉梵在給祝盛陽揉腳,沒她什麼事,就回到自己的書桌前,邊用卸妝綿擦掉之前被嚇得畫歪的眉線,邊吐槽道:“整天裝著一副高冷樣,打招呼都不理,目光都是冷冰冰的,這是看不起人還是咋的?那麼高貴,怎麼不自己去外面住,住什麼宿舍……”
祝盛陽覺得這樣背後說人不好,她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把怯怯地嘴巴閉上,和葉梵一樣假裝沒有聽到,畢竟她們都還不熟,有些話心裡有數就行。
鄒晴晴唸了幾句,見她們兩人沒有附和,嘴巴嘟了嘟,也漸漸禁了聲。
宿舍裡一時安靜了下來,四個人,來自四個省市,各人有各人的性格,各人有各人的脾性,各人有各人的習慣,總會你看我不順眼,我看她不順眼的事發生。
鄒晴晴自來熟,很會來事,昨天帶著她們兩個又是一起吃飯,又是散步,好似三人已經好得如同閨蜜一般。
這種情況就好似,她們三人是一夥,而云雪霜是單獨一人的兩相對峙局面一般。
但誰也不是小孩子,一天的時間就交心交肺,好得跟姐妹似的,這不僅不現實,還是胡扯。
“好了。”葉梵給祝盛陽柔了一會,見腳踝的浮起的紅腫消了下去,這才放開她的腳道:“自己再弄點熱水敷一敷就行了。”
“謝,謝謝。”祝盛陽臉頰紅紅的,目光如水地對葉梵感激道,她轉了轉腳踝,大眼睛噌地亮起來,真的一點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