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剛的黃京兒在升入初中後,卻碰到了讓她總是不經意間就能柔軟下來卸下強硬外表的徐嘉譯。
也許是周遭的朋友們都太過了解她,幾乎沒人把她當女孩子。只有徐嘉譯,在她每次跟人打完架,每次參加完比賽,都會板著臉教訓她,然後給她的傷口上藥。
她知道他只是把她當妹妹看,因為他是那麼親切的男孩子,他可以對每個人都那麼好,那麼溫柔。
他就是那樣一個溫柔的傻子。
為了朋友連命都不要的傻子。
她的大傻子,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就匆匆的離開了這個世界,裝進了那個冰冷的小盒子。
連她的告白,都沒等到。
她的譯哥哥,真是這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他去世的時候她也沒有多難過,也沒哭,她向來很少哭。
訓練受傷骨折那麼痛,她也沒掉過眼淚,她以為自己可能其實沒那麼喜歡他。
可是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
那個叫徐嘉譯的男孩,他的眉眼,他的鼻,他的唇,還有他經常撫摸她頭頂的手指,卻越來越輪廓清晰,歷歷在目。
還有他溫暖的笑臉和柔和的嗓音,她覺得她這輩子可能都忘不掉了。
忘不掉也好,他這樣好的人,值得被她放在心底珍藏。
一輩子。
真可惜啊,就差半個小時,她就能趕上洛城生日那天特意從外地回來向他告白。
她已經記不得當時是怎麼接到訊息的,她只記得在判決那天她是怎麼衝破人群的重重包圍,爆發了有生以來她最驚人的力量,將那個惡魔瘋狂的壓在地上胡亂踢打。
可那個瘋子,毫不在乎的呲著滿口血的嘴,吐出的話讓她差點崩潰。
“徐嘉譯的臉,被我撞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哈哈哈哈哈。”
她麻木的被警察拖開壓倒在地,也毫無反應。
她覺得,她的心好像被剜空了。
後來被警察帶到警察局好好教育了一番,讓父母來做了保證簽字帶回家。
父母也沒多說她,讓她一個人在房間裡冷靜了一晚上。
第二天黃京兒睜著紅通通的眼睛開啟了臥室門,跟爸爸媽媽說出了一番話。
她說她以後會好好的認真的學習,不會再去打架惹是生非,也會好好學習拳擊,能夠保護好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她的語氣認真而堅定,像是透過她的爸爸媽媽在對著其他什麼人做保證。
譯哥哥,我會聽你的話,好好學習考上好的學校。
也會好好訓練,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不會讓自己受無價值的傷。
我這麼想念你,你可以回來嗎?
我這麼聽話,你別拋下我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