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蹭了蹭慕容衝,小聲地呢喃了一句。
慕容衝側過頭,親了親林若的發頂,溫柔地說道:“是我勸你這麼做的,該內疚也是我內疚,不要全攬在自己身上。”
說著話,卻把林若攬得更緊了些。
林若沒有再說話,卻由著慕容衝親近。自從話說開了之後,慕容衝對她愈發地體貼入微,可是,卻始終……沒有到圓房那一步。
有時候,她明明覺得,慕容衝躺在她的身側,將她圈在懷中的時候,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情感,始終沒有邁出最後一步。
林若不知道慕容衝是在糾結什麼,但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總不能連最後那層窗戶紙,都由她來捅破吧?她好歹還是女孩子,臉皮總歸沒有厚到那個地步,尤其是在心愛的人面前。
不過,以她現在的這個年紀,放到她曾經生活的時代裡,那還是妥妥的早戀呢!
不著急。
翌日,嵩臨書院門口,竹萱扶著裹了米色雲錦披風的林若下了馬車,然後把暖手爐塞到了林若手中。
林若仰頭看了一眼書院的牌匾,收回了目光,說道:“走吧。”
雖然知道,明宗皇帝多半是知道了杜書生的事,林若還是低調地來了書院,沒有大張旗鼓,也沒有提前通知書院的院首。
嵩臨書院雖然是汴安城中四座書院裡最寒酸的,但該有的僕役還是有的。
眼見來了一位看起來似是富庶人家的夫人,門房當即出來行禮,恭謹地說道:“這位夫人,小僕有禮了。不知夫人前來所為何事?”
竹萱微微欠身,答道:“我家夫人來此尋人。不知杜遠之杜公子可在書院中?”
“哦,原來是尋杜進士的。不知夫人如何稱呼?杜進士現下應在房中,天寒地凍,夫人不妨先在客舍稍事休息,待小僕去請杜進士……”
“不必。”
林若淺笑,溫和地拒絕了那僕役的建議,只讓他在前頭引路,帶她去見杜遠之即可。
竹萱適時地給那僕役塞了一個小荷包,小聲地耳語兩句,只道那杜書生是自家夫人的親戚,因其中榜許久仍未定職,有所擔憂,所以特地來相詢一二。
僕役偷偷打量了一番林若主僕,絕對是富庶人家;可那杜進士,分明就是個窮書生,在書院裡呆了好幾年,知根知底的。腦補了一下窮富親戚之間可能存在的各種不可為外人道的齟齬,會意地一笑,收下了銀子,當即在前頭帶路,引著林若主僕,去找了杜遠之。
“杜進士,杜進士,有位夫人找您!”
僕役敲著門,杜遠之很快聞聲開啟了門,瞧見門外的林若,發覺自己並不認識對方,但看到竹萱的時候,臉上一怔:這不就是前些日子來問他討書信的婢女嗎?難道這位姑娘不是楊姑娘的婢女?如若是這樣,那這位夫人是……
相比於杜軫臉上來回變幻的臉色,林若從容得體地多,先是打發走了書院的僕役,然後似笑非笑地看向杜軫:“杜公子,將客人置於天寒地凍的門外,可是你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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