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人這辦事效率,槓槓的。
正說話間,一位廣袖曲裾深衣的女子,探頭探腦地向文呈這邊張望。
獄史不愧是縣獄人體監控攝像頭,一下子就看到了、且還認出了來人:“哈哈哈,緝熙老弟呀,呀呀呀,嘖嘖,
居然還有紅顏知己啊?這許微煙,可是個有本事的!”
………
那苟大人一臉沙皮褶皺,蕩笑的更密集了:“深花枝、淺花枝,深淺隨意;巫山高、巫山低,高低可取!
哈哈哈,老弟,芙蓉白麵,帶血骷髏;美貌紅妝,蒙衣漏廁。
老弟你可要顧惜身體呀!
萬萬不可,學王端王大人那老貨,如山間竹筍,裡面是空的!
只能摸了一晚上新納小妾的髮髻,
口中碎碎念~好啊,香;好啊,咋整?……嘆氣到天明!哈哈哈……”
…………
文呈暗罵:天天拿下半身打趣的,必定床榻上無能!你個沙皮苟,應是隻能聞聞的貨!
“哈哈哈,緝熙老弟,汝可知否:那王端王大人那老貨,去歲剛剛新納一妾。
當晚,老貨猴急猴急,將小妾的褲帶弄成了死結!
那小妾,努嘴讓王大人去拿桌上的剪刀,
卻被老貨一掌扇翻……洞房花燭,你個賤婢,居然讓吾拿剪刀
——拿來作甚?吾只聽說過用~角先生~的,何曾需要剪刀?!”
“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二人眼淚鼻涕,流淌了一地
倆齷齪貨!
……………
那女子,見三位大人談興正濃,期期艾艾的拿不定主意。
二位齷齪貨,總算止住了蕩笑
直起身,對文呈拱拱手“緝熙老弟,良宵苦短,哥哥我們走咧!哈哈哈,哈哈哈……”
言罷,搖搖晃晃大笑著,總算走了
那女子,才敢嫋嫋婷婷地走近前來
只見她寰髻齊整,戴一根水紅素抹額;瓜子臉上,撲閃撲閃著一雙明亮的鳳眼。
唇角有一顆小小的黑痣,平添幾分倔強之感。
通身緊裹,如芭蕉枝幹:平滑卻又不失水分。故此,人雖瘦,但並不顯得乾巴。
…………
“文大人,妾身許微煙,這廂有禮了!”
女子屈居一禮
文呈納悶:聽說過此女子,卻沒有任何交集啊!尋吾作甚?
“許小姐無須多禮。不知許小姐,專程來訪,是有何事呢?”
許微煙再次屈膝一禮:“今日妾身,已是第三番來縣倉,尋文大人您了。
妾身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文大人勿要推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