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郡太守杖斃了當中兩人,此事便不了了之…
如今吾等需'購買'此處,苟大人,汝便教教咱緝熙老弟,如何勾兌罷!”
…………
那苟大人笑的臉似沙皮:“哈哈哈,緝熙老弟呀,如今可以舊事重提!
做份文書,曰:昔日上告之人,當中一家,心有怨懟、滿懷不忿,在月黑風高之時,縱火焚燒了縣倉。
咱們遣人在院裡堆上柴禾,燒它孃的一把火!
隨後,便是賊曹大人會同十餘亭長,全力緝拿兇徒……這個,自然是百十年都拿不到的囉!
戶曹、比曹處,便在卷宗之中鉤消此倉…燒燬了,已然無法重啟此處縣倉!
新倉雖大,卻沒有後備倉庫矣!為了有備無患計,稟明縣尊,再覓那適宜之地,修築備倉!
縣丞、縣尉、功曹以及吾等,一干縣吏,心懷仁念、痛定思痛,決心補償昔日流離失所之住戶!
將此地,賠償於那幫草民……那幫草民,因多年上告、耽誤了營生,入不敷出;最終將此塊地皮,轉售與……”
……
沙皮苟扭轉他那粗短脖子,望向縣丞:“楊大人,轉售與誰了?”
“呵呵,轉售…給伍良罷!這砍貨改邪歸正、浪子回頭了,知曉要置辦家財囉!”
——楊大人那張臉,自打笑爛之後,一直就沒癒合:
“吾等代天牧民,豈可做那與民爭利的勾當!將此地皮,賠償與原來的住戶,乃是順天應命、憐憫治下百姓之善舉也!
至於彼等百姓之間,合乎律法之買賣、有牙行憑據、有稅契地契,中人保人,誰能指謫、何人敢汙攀耶?”
……
功曹趙大人溫溫柔柔補一句:“契稅還是要交的。”
眾人盡皆不以為然:得了偌大一塊地皮,那契稅幾個大錢?交了無妨;不交,也就是比曹處、賬房一盞茶的功夫,便可天衣無縫。
賊曹補了一刀:“抓那縱火惡徒,還是要抓的!縣獄中,尋倆快病死之囚,給其家中些許錢糧。
弄份張冠李戴之供狀;隨即死在獄中,此事,便無手尾矣!”
…………
最終,文呈提出了一個小問題:“此酒樓、賓館之稅賦,當如何上交於縣寺?”
換來眾人大大的白眼……
沒人回答文呈這個“小問題”,都懶得理文呈這個弱智。
眾官吏起身告辭,連酒都沒有喝、也沒有抱走
連吃帶拿
——咋把傳統都丟了呢?
…………
文呈今日順利募集到資金、拿到了心中早就盯上了的地皮,之所以如此順當,便是因為文呈將此等鬣狗之心性,拿捏的著實到位:
如若自家單幹,絕對會惹來八方攻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