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工作就是……這個???”向茜皺眉瞪眼看著高智雅道。
她嘆了口氣,點點頭道:“唉,照片事件影響惡劣,我們跟安國集團的併購希望儘快完成,兩方律師已經談的差不多了,眼下你還是少出現在公司裡比較好。畢竟,KMC也有你們尚家這些年的心血。”
“……好。”
四十分鐘後,向茜站在比人高的綠植圍牆前,抬頭看了看太陽。
正是中午,曬得人渾身燥熱。手裡的氣泡水瓶子已空,她推開了前院大門。
“汪!嗚——汪!”一頭身形肥壯的拳師犬撲了過來。
“呀——!”向茜下意識的扔出手裡的空瓶,雙手護著腦袋背對著蹲在了地上。
被砸中眼睛的拳師犬更加生氣,低聲哼著想要再次發動攻擊時,大門裡走出一個人。
他拍了三下手,這頭猛犬馬上朝他跑去。他抱著它的腦袋,用力揉了揉,塞進一個狗餅乾,又指了指狗屋,它便開心的跑了回去。
向茜探著腦袋看了半天,才開口道:“Steve?史蒂夫”
難怪平時他都戴個鴨舌帽,原來為了遮光頭。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向茜遞上檔案道:“喏,需要儘快籤一下,下午還要用。”
跟往常不同,史蒂夫從門口鞋櫃拿出黑帽子和墨鏡戴好,衝狗屋打了個響指,帶著猛犬朝大門走去。
“誒,這檔案就放在門口麼?”向茜對著他的背影喊道。
搖搖頭,史蒂夫指了指樓上。
“行吧,”向茜脫掉高跟鞋,光腳踩上樓梯自言自語道:“降職之後的社會地位果然下降了,連送信都要爬上二樓,唉,搵錢極艱啊……誒,這是什麼味道?”
穿過二樓的走廊,她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草的芬芳混雜著股道不明的濃烈氣息,獨特又熟悉。向茜又用力嗅了嗅,突然發現盡頭的門縫下似乎冒著縷縷白煙。
“呀,不好,著火了!”
向茜扔掉手裡的檔案,正好看到二樓衛生間開著門,衝進去一頓翻找。正好盥洗臺下面有個白色面盆,快速放滿水,她端著盆子踹開了緊閉的房門。
“譁!”朝著白煙的方向,她毫不猶豫的潑了過去。
“……哐當!”手裡的盆子落地,向茜倒吸一口冷氣,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呆住了。
“……”
“你……”
“……”眼前的男人放下手裡的東西,擦了擦臉上的水:“我什麼?”
後退一步,向茜抿唇道:“你……你、你不是得了絕症,在、在蘇黎世麼……”
“絕症?”祝航轉過頭道:“誰跟你說我得了絕症?”
清了清嗓子,向茜低頭尷尬道:“沒有人說,我、我自己猜的。那天看你狀態不好,以為你病得很……”
話被腳下突然出現的拖鞋打斷,抬頭,向茜的心臟快要從嗓子裡跳了出來——這男人近的幾乎都要貼上自己的臉了。
“幹、幹嘛?”向茜頭抵著門框微微側了側臉,稍微拉開了些兩人間的距離。
“我要……”祝航低沉的聲音傳入耳裡,令她後背傳來一陣酥麻:“我要換衣服,你是站在裡面……還是跟我一起換?”
回頭,額頭正好略過他的唇角。
“流氓!”猛地關上門,向茜忿忿道。
走廊裡依然瀰漫著那股濃烈的味道,向茜開啟一端的窗戶,突然道:“啊,這原來是艾灸的味道!”